柳庆熙本来抄写了一天家训,傅知安又被他爹叫走,心里正是顶顶烦闷。适才傅知安开门时,他见那一袭红衣,以为是他爹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傅知安!
被他爹叫走的傅知安,穿着他爹的衣物回来了!
柳庆熙心里的火气像是着了山火的森林,燃烧弥漫的黑雾都飘到了头上。他快速起身,扯到了身后的伤口也不顾。
他激动地按住傅知安的肩膀,瞋目裂眦地对着傅知安质问:“你究竟去哪儿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知安,你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傅知安见他像只发怒的疯狗,心里火气也涌了上来,心道:我被人嘲讽了一天,还险些丢了性命,一回来就要被他这样质问,这是什么道理?
他用力地推开柳庆熙,柳庆熙不为所动,他烦躁地说:“你给我滚开。”
柳庆熙拼命地逮着他问:“为什么?!”
傅知安也急了:“什么为什么?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柳庆熙死死攥着他的肩膀,傅知安被捏得骨头都没力了,但还是以强势的姿态跟他对峙。
“你为什么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柳庆熙越说越气,不给傅知安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他衣服的一边肩膀扯下来,一口咬在傅知安的左肩上。
“啊——”傅知安疼得冒冷汗,他肩上冒出一缕缕的血,一些被柳庆熙舔开,一些流到衣服上。
柳庆熙紧紧把他抵在墙上抱住,发了狠一般咬。傅知安不禁从嗓子里流出呜咽声,他心里委屈急了,不停地拍打柳庆熙。
等嘴里的血腥味浓得刺鼻,柳庆熙才放开了傅知安。
傅知安心里苦,身上疼,一把推开了柳庆熙,这一推可下了重力,柳庆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傅知安本意扑在他身上,再给他补两拳,但见柳庆熙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用袖子在擦拭眼角。
这这这——
傅知安连忙蹲在地上抱住柳庆熙,心软了,声音也软了:“你这是做甚么?”
柳庆熙把头埋在傅知安柔软的怀里,肩膀颤抖,浑像是哭得伤透心的样子。听了心上人的话也不回答。
傅知安拍了拍他的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末了还捏了捏他的肉,柳庆熙除了哼哼唧唧两声外,一句话也不说。
傅知安哄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天没见,一见面就咬了我一大口,现在还在流血呢。你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我没用力,你没摔到哪里吧?”
柳庆熙在傅知安怀里拱了拱,又探出个脑袋,在傅知安的肩上舔了舔。那里一圈牙印,现在正红着,那周围都被血晕染成了艳红色。柳庆熙就伸着舌头,把那周围的血都舔了个干净。
傅知安抱着他的头,任由他舔,但痒得厉害,他拍了拍柳庆熙的背道:“有点痒,别舔脸,我用水擦擦就好。”
柳庆熙充耳不闻,舔得仔仔细细。他埋在心上人的肩上,双手去脱心上人的衣服——那一袭红衣实在是太刺眼了。
解了心上人的腰带,他一边脱,一边沿着傅知安的肩膀往下舔。舌头停留在乳头上,在那处又舔又咬,很快就红硬起来,像颗樱桃,一咬就能蹦出汁水来。
傅知安嗓音急速变调,他嗯嗯两声,摸了摸柳庆熙的头道:“乖,别舔了,好痒,真的好痒。”
柳庆熙咬住一只乳头,灵活的舌尖很强劲地舔弄,另一只手捏住另一只乳尖揉弄起来。
只见傅知安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喘着粗气。柳庆熙忽的呜呜了两声,仰着毛茸茸的脑袋道:“知安,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傅知安温柔问道:“什么问题?你一个个说。”
柳庆熙扯着那身红袍问:“你之前出门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呢?”
“下午去了狩猎场,那身衣服不方便狩猎,柳老爷就给我了这身衣服。”
“我爹那人性子怪得很,从来不允许别人穿他的衣服。有一次我穿我爹的官服,他把我一顿好打。”
傅知安听了心里一顿,脑子转了转道:“你那是穿的官服,你想篡权不成?这身只是常服,哪能和官服比。再说了,当时你爹还有同僚在场,总不好让别人觉得,柳家连给狩猎的衣裳都没有。”
柳庆熙在傅知安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暗了暗,像是一盏被风吹歪了的灯,在风停了后又回归平静。
他哼哼两声,手指在傅知安胸膛上画圈圈:“那你们去狩猎场做了什么?”
傅知安打心底不太想说起狩猎场的事,无论是被他人嘲弄,还是险些丢了小命。都不是光彩事,说出来也徒增烦恼。他方才倒是想好好跟柳庆熙述说一下心中的忧愁,但摸着柳庆熙削瘦的背,又觉着他还是个孩子,何必让他替自己着急。
于是他说:“射了箭,还打了猎。但我什么也没猎到,北方的动物习性和南方有区别,本来看到只肥兔子,但跑掉了。”
柳庆熙嘟囔道:“下次我带你去,保准让你猎到好多兔子。”
傅知安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