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二人潮热的呼吸交织在一处,姜瑜推了推,苍尧伏在他身上,手又收紧了几分。
见他耍赖地将头埋进肩窝,无奈地笑了,清了清嗓子,姜瑜摆好表情,准备开演。
“官人您今日这样不请自入,恐怕有违规矩,更何况……唔!”
温柔乡的美妙让苍尧神魂颠倒,可这小倌在耳边喋喋不休真是有煞风景。无奈,他支起身体,一手捂住那人的双眼,一手扯下脸上的面罩,毫不犹豫地咬上他艳红的唇。
这下安静了。喟叹一声,苍尧舔舐着还带着些清香的软肉,心想这世上竟还有更令人魂飞魄散痴迷上瘾的东西。苍尧没学过亲吻,此刻全凭本能,又啃又噬,恨不得从这地方开始,一点点将怀里的人吞吃入腹,可又怕吃了以后再找不到与他如此默契之人,只好卸了力,拿舌尖卷在他口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探寻。
“唔、你……你放、开唔呃……”姜瑜被他狗似的啃到来了火气,眼睛被捂得严实,身体也压在巨石下一般动弹不得,挣动了几下未果,却不料又将那人的欲望勾起来了。
“小官人叫的如此勾人,是不是天生就要被别人肏的?”一吻结束,苍尧重又勃起的性器仍埋在姜瑜的穴里,他逗弄似的挺了几下,立刻又换来一阵喘息。
“不、不要了……不要了……求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底下传来,那颤动的睫毛刷子似的在手心里抖索,像是真的怕了。
“那该如何是好?”苍尧犯了难,依依不舍地停下动作,认真思索。
“官人,官人,奴嘴巴也很厉害的,不如……”姜瑜连忙见缝插针,想要摆脱禁锢。
头顶传来笑声,原来苍尧是故意调戏他。姜瑜一下恼了,活鱼出水样的不停挣动,片刻后传来微不可闻的“啵”一声,是苍尧半勃起的肉具从穴里掉出来。
二人皆是一愣,紧接着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浓烈的麝香味儿,不用说也知是什么。
姜瑜脸红了个透,他抬手将眼前的遮拦打掉,猛地起身将锦被拉来,裹紧自己,像个逼良为娼的贞洁烈女。
苍尧已将面罩重新戴回,瞧那人小动物般的狡黠刁顽,也不恼,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坐在床角与姜瑜说话。
“今日的确是在下唐突,小官人一晚多少银钱,在下给了。”他倒没觉得做小倌儿的有多么下贱卑劣,如今世道不太平,普通百姓有个营生能糊口已是不易,卖身进了青楼倌馆的,谁没个难言之隐?
更何况,他一个被卖进杀手组织的孤子,又能比谁高贵呢?
“哼!你倒是上道。”姜瑜也不跟他伪装,板着脸就要发作,打眼往苍尧那身玄色衣服上瞧了瞧,冷声道:“只不知官人这身份,付不付得起?”
可他未着寸缕,又才经了性事,满脸的淫色根本盖不住,声音里仍浸满了情欲,苍尧一听,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姜瑜没觉有什么不妥,拿春水盈盈的眼瞪了他一下,咳嗽一声,接着说:“瞧你像个刺客逃犯的,我也无心想要趟这浑水,今日帮你的忙,区区银钱可买不了。”
苍尧笑意更甚,他故意从裤靴边缘摸出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不搭话,想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花招。
那匕首刀尖还染了血,不知是不是来之前杀过人,姜瑜一瞬间有些慌神。
这苍尧,怎么不知好歹?爽也爽了,跟他要点利息竟想着杀人灭口?真是反了!
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识时务者为俊杰。姜瑜纵有千般不快,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他看不到那人藏在面罩底下的神色,便也不敢再贸然挑衅下去。
“咳咳,那什么……”果然再开口时,语气也软了几分。
“我是这里的头牌,一般人可买不起,看在、看在你今夜伺候的不错的份上,就便宜点,便收你一百两吧!”
小兔崽子,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姜瑜心里骂道,一百两,我看你上哪掏得起!说到底还是欠我的!欠了我的,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忘了面前这人可是实打实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一息间,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却抵在了姜瑜喉间,苍尧淬了冰霜的声音如恶鬼在耳边萦绕。
“这么贵,啧……看来,只好杀了你,以绝后患了。”
“你你你!”姜瑜大骇,来真的?快,赶紧想个什么办法稳住他,万一他一激动真的抹了我脖子,那真的嗝屁了!
“我、奴、奴错了!公子饶命啊!奴很有用的!真的,奴、奴在这倌馆里帮您收集情报,对,收集情报!您需要什么,奴都给您做,您杀了奴,脏了您的手,还平添一条罪孽,划不来,划不来啊!”
连珠炮一样,姜瑜嘴皮子翻飞,话说的极快,忽而高贵忽而卑贱的变脸戏法引得苍尧实在装不下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人当傻瓜耍了!姜瑜大怒,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掀了被子就要追过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