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怪你……阿晚……”
“这不是你本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子。”
她不知道是谁躺在血泊之中,就连脸蛋都是模糊的,心里只感到绝望与无助,伤心到窒息,仿佛要喘不上气来一般,很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根本无法看清楚,嘴里只能不断呢喃着道歉。
直到她突然猛的转头,那身穿藏蓝色衣袍的男人面目阴戾的高举长剑猛的刺了过来,很快顿时将林听晚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便熟悉的灰白色纱帐,床前的烛火不知何时早已经燃尽,寂静的夜里只能时不时听到鸟鸣声。
林听晚只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与不安,伸手摸了摸枕边发现是空的不禁有些不安起来,就连眼角都挂着一抹湿意,但每次醒来时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心中恐慌又带着不安。
“洛亦水?”
她轻声的唤道,房中的香料早已经燃尽,偌大的卧房内没有任何回应,见无人回应,林听晚只能起身就连鞋都顾不上穿,摸黑着开始寻起人来。
等走出偌大的卧房内,在到主厅的门那稍小的谈话声从门外响起:“大人……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那两人还是没有招是何处势力的人。”
“身子可搜过?一件能证明身份的都没有?”
那道声音很柔和,但却透着比冰还要刺骨冷意。
“没有……是否该转移地方了?西院那边人心惶惶的,老是有风言风语说,只怕早晚会传到姑娘的耳边的。”
他未抬头,只感知到自家大人突然靠近了几分,遮去了大片月色,神色自若:“既问不出别的,那便处理掉吧。”
“久了也是隐患,明日夜深时转移走。”
林听晚听着那道细细的谈话声,很快又后退几步回到了床上盖上了被褥,果不其然,那房门很快就被推开。
洛亦水看着床上侧躺着身子的人也只是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又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挂在了架子上后便继续躺倒了她的身侧将人拥入了怀中。
林听晚虽然紧闭着双眸却未睡着,心里明白那两人必定是寒鸦阁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不要告知洛亦水那两人的身份,可是寒鸦阁之前与洛亦水本就是同一阵线的,此刻为什么要杀他呢?
那日她问起,他又说直接送去官府了,如今又跟下属议论关押在西院?在算上酒楼那日男子的行为,林听晚毕竟是个人,怎么会不好奇这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夜里,她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未在去鸟喙阁而是待在卧房里面歇下,直到鹿聆要向往常一样在外室守着,林听晚身上此时已经着好里衣,又脱了鞋子坐在床边又道:“鹿聆,最近总是你在忙,今晚回去歇着吧。”
“啊?可是林姑娘……”
“阿桃不是在吗?也该让她学着些这些事情了吧?否则她可永远都要依靠着你了。”
听到今夜林听晚既然难得让自己在卧房之中守夜,赵幻桃那漆黑眼珠子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甚至就连鹿聆都还没有多说就已经先一步接下任务来:“鹿聆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着小姐的。”
看着赵幻桃的激动与看林听晚毫无异议的笑容,鹿聆便也只能作罢,走前还不忘叮嘱她后夜起身时续上燃完的香,说着又将香料拿给她。
室内尤为寂静,静到只能听到夜风呼呼的声音与林听晚时不时咳嗽两声,她有些担心走进了室内:“小姐,我给你倒碗水喝吧。”
林听晚将喉咙的痒意强忍下去后才笑着答道:“没事,早年在外奔波落的旧疾而已,说起来,阿桃,这天气似乎有些凉凉的,被窝都捂不热。”
“你也过来歇下吧。”
赵幻桃犹豫不决伫立在原地,心里也只自家小姐从未有主仆之分,可自己也不能失了礼仪。
“你在害怕我?”
只见卧榻上的人稍露一丝疑惑,乌黑的鬓发乱洒,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一手枕着头望了过去。
她听到这里赶忙摇头起来:“没有,没有,小姐,只是这不符合规矩吧。”
“你眼里还有规矩啊?上次不提前报备出去别的院子采花,我还未跟鹿聆说呢。”
“若是不想让我说,就乖乖听我的。”
赵幻桃不得不走了过去,反而却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脱着鞋子,而后又躺倒了里侧的位置,那抹冷香味顿时扑鼻,就连被窝里也暖和不已。
“小姐的被窝不是很暖和吗?”
林听晚替她掖上被褥轻声回复起来:“阿桃你来了就暖和了啊。”
后面不知怎么的,或许是秋夜带着凉,又或许是卧榻暖和又柔软,赵幻桃望着那纱帐很快就睡了过去。
确认床上的人睡着后,林听晚动作轻快迅速的从床上起来,换好一身简单行动又方便的侍女装,正准备要离开又想起鹿聆嘱咐赵幻桃的事情,她将即将燃尽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