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口袋里:“你的口袋好浅,下次能不能买口袋深一点的衣服,不然不方便我揣手。”梁恪言说好。车停在另一个门口,要绕一点路,平常对于梁恪言来说要用“烦躁”来形容的事情此刻也变作一场满足。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同伴是柳絮宁。 柳飘飘半个月后, 董事局会议召开,会议上四分之三的人投了支持票,等于是明晃晃地站在梁恪言身边, 直接架空其余人权利。梁安成低头站在梁继衷面前时,怎么也想不通, 这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不仅是权利归拢问题, 项目上的事,若非有人及时内部举报,而吉安又铆足了劲不让消息外泄, 他的惩罚必定不会那么轻松,若是项目一旦建成,付出的代价绝对比现下的叫停要来得恐怖。梁继衷恨铁不成钢, 眉毛颤抖, 猛然拍桌:“梁安成啊梁安成, 你到底有什么用!”梁安成也是懊悔, 不停地说着是自己犯错。“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梁继衷冷声。梁安成战战兢兢, 事无巨细地描述。“等等——”梁继衷皱眉,眼锋一凛, “这是恪言给你的项目?”“是。”梁继衷叹了口气,却在心里苦笑,他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心境,只是觉得自己这孙子,有谋略有野心, 更是拥有足够的狠辣无情。他下楼时, 梁安成正在和许芳华说话, 话里话外无一不透着不解。没有自我认知却照旧野心勃勃。梁继衷在心里叹气。他走过去,让唐姨明日做顿好的。“有人来?”梁安成问。梁继衷只看向许芳华:“明天叫恪言来吃饭。”想了想, 他又补充,“让他带上宁宁。”梁安成瞳孔骤然一缩:“爸,您这是……”梁继衷没理,径直上了楼。父亲的刻意忽略再明显不过,梁安成握着拳,心中五味杂陈。许芳华担忧孙子那时在工作,特意等到傍晚才打去电话。梁恪言恰好结束一场会议,他说他要先去问问宁宁,广告公司逢大促便会忙的不可开交。许芳华笑着说好好好,然后挂了电话,向梁继衷转述。梁继衷愣了一下,语气沉着:“他说什么?”许芳华第一遍没有听出来他语气中微妙的情绪变化,于是自然地重复。好啊,现如今,他梁继衷还要等柳絮宁的时间了?梁恪言,吃里扒外的东西,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梁家就没出过情种!”梁继衷勃然大怒。许芳华突然也不高兴了,她笑容一敛:“你既然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索性就别让他来吃了,有什么要紧的!”梁继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表面镇定地拿起书桌上的热茶吹着,心里挣扎许久,权衡着利弊。最后终究是软了态度:“不一定要明天,宁宁和恪言有空了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