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三个字挂钩的时候才是普世意义上的正确吗?他也有嫉妒,也觉得不公平。想着想着,梁恪言忽然笑出一声:“阿锐,这事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比起这些,现在的你才让我觉得丢脸。”虽然梁恪言的神情与刚才没什么区别,可谷嘉裕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沉沉的目光,能感觉到他身上正渐渐竖起的刺,他整个人身上充满了戾气,像紧绷着又蓄势待发的野兽,只待对方发出进攻后给上猛烈的一击。原来自己的哥哥是这样的人,这一整天都在刷新梁锐言的认知。他做下的所有令人恶心的行径摆到他自己的面前时,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承认,又轻飘飘地将利剑的锋刃指向自己。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窸窸窣窣的动静像令人厌恶的蛆虫爬过他的皮肤,梁锐言揉了揉脸,低头盯着地面,再抬头时,目光直指梁恪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抬手,一拳砸在梁恪言的脸上。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犹豫一下,就会被梁恪言躲开。谷嘉裕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而震惊,太阳穴突突跳着:“阿锐,你做什么!你疯了吗!”稀缺的理智已经无法告诉梁锐言此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挥开谷嘉裕的手:“你怎么不帮我?你明知我哥做的是错的,你还是站在他那边,你们沆瀣一气,一丘之貉。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他双目猩红,有泪有恨,“这算什么疯啊?我让你看看怎么才叫疯!”他推开谷嘉裕,又一次紧紧抓住梁恪言的衣领,在第二拳要落到他的脸上时,梁恪言挡住了他的拳头。两股不一样的气压复杂地对上,争锋相对,剑拔弩张,谁都不愿意先松开,谁都不愿意认输。谷嘉裕知道自己这时候插进去纯粹就是当这兄弟俩的血包,没必要。他用力地按压太阳穴:“你们再打下去我只能给爷爷打电话了。”这话明显有效,梁锐言的身形晃了晃,拳头没撤回,他像是想起什么,喃喃:“是啊,凭什么爷爷能同意你却不能允许我和她在一起,每件事对我都不公平。为什么……”梁恪言看了他一眼,挡着他拳头的手掌渐渐用力,力道愈发重,到最后如丢垃圾般甩开。他扯了扯嘴角,果然是用尽全力不留情面,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