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玉的声音,不由得脸红耳热,紧紧低着头不敢乱看一眼。
双手牢牢的捧着盛满温水的水盆,恭敬地端过去,伺候主子洗漱穿衣。
看着主子拿手帕的胳膊抖的不行,满身的红痕,双腿酸软的起身倒在一旁,年龄尚小的侍童粉晕脖颈,羞涩的不敢直视自家大人。
伺候大人穿衣,戴好腰封后,眼睛撇到大人一直盯着一侧床头,默默不语,体贴的开口道。
“公主卯时回宫了,还温柔的嘱咐奴才不要打扰到大人您睡觉。奴才是看午时到了,才稍敢敲门”
“嗯”谢玉感觉自己仿佛吃口了蜜饯,甜滋滋的温暖着他内心深处的苦涩。
“大人,公主把自己的腰佩赐给了您”侍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您今天要佩上吗?”
谢玉摩擦着云兮留下红玉双鹤佩,久久不言语。
一旁的侍童看穿了大人的犹豫,试探的说。
“要不,奴才给您放起来?”
冰凉的佩玉慢慢被男子手心里的温度穿透,透露出炽热的温度。
谢玉依依不舍的放下玉佩,又反复拿起,内心深处充斥着不同的声音。
一种声音告诉他,主人如今只是喜欢他,他应该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彰显地位的玉佩被他人佩戴这种行为,他只是个太监,怎能如此不为主子脸面照相。
一种声音告诉他,谢玉带上吧,主子留下来不就是给你戴的,太监怎么了,至少主子目前只有他一个,以后如果也只有你一个呢?
第二种声音越来越来,充斥着内心震耳欲聋,他眼里隐藏着一个惊人的想法。
如今主子喜欢他表面上的乖顺听话,他可以装成主人喜欢的样子,一直装下去,主子的以后也会只有他一个人。
若是有些不长眼的想要触碰主子,他就把那些人杀掉,主人眼里只能有他。
“不,戴上吧”
侍童不懂大人复杂的情绪,只听从吩咐的将红玉双鹤佩系在腰封上。
头戴束发白玉冠,一身靛蓝色的官服,唇若涂脂,丹凤眼,色若墨鱼。高高的衣领竖起,挡住所有视线。
“公主,您的玉佩不见了。”
秀珠翻弄着云兮刚刚褪下的衣服,疑惑的向一旁伺候的侍女问道。
“留给谢玉了”
“什么!主子那可是…”
因震惊瞪大双眼的秀珠,不敢置信的不停的嘟囔着。
云兮不想听秀珠的叨唠,换好衣服便出门去找燕怀。
秀珠看着主子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放下衣服朝宫内深处走去。
红玉双鹤佩,是公主地位的象征。贴身佩玉自古只赠爱人,害,公主那个倔脾气,从不胡乱做决定,决定好了不允许他人更改。
既然公主准备好了,那她也没办法,看着公主从小长大,她绝对不会让公主吃一点亏。
谢玉那个死太监,长得还行,不知道伺候人的本事怎么样。
她得帮帮他,免得主子受罪。
御医应该有助兴的法子,她去取取经。
宫道上行走的太监宫女,看到公主的贴身公主一会儿担忧的皱眉,一会儿羞涩的摇头,一会儿疯狂的傻笑,使人膛目结舌,大吃一惊。
丝毫不知道自家侍女如此波动的心情,云兮心情不错的盏茶,颇有闲心的不时调侃燕怀。
“怎么,你觉得你能胜过燕军那个狐狸?”
燕怀不服她,燕军就是一个匹夫,一天到晚的,只想着开拓疆土,从来不去学习治理策略,空有疆域版图,他反唇相讥,不甘示弱的朝云兮嘟囔道。
“燕军就是个匹夫”
听到如此话语,云兮仿佛觉得听到一个荒唐可笑至极的笑话。
燕军若只是个匹夫,只会开拓疆土,那他就不会两面三刀的朝大周刺杀,不会联络手下的人在大周建立属于他的情报网,更不会战胜她祖父。
燕军是个不错的敌人。可惜敌人就是敌人,云兮心里始终顾念着祖父,不论燕军看到她写的信,回复如何,他必死无疑。
可以允许敌人成长,但决不允许敌人和自己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
比起如今疆域广阔,国内平和安稳的燕国,她更喜欢一个半死不活,国内矛盾激烈的燕国,最后随着众国角逐,消失于天地。
“燕军的智谋非你我二人能为之抗衡”
“本宫可以帮你,助你登上宝座,只要你答应本宫的条件”
风静静吹过两人脸庞,轻拂着散落的碎发。
“可以”
“你确定?”
“嗯。”燕怀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
原本他以为云兮只是想扶持他,使他成为傀儡皇帝,吞并燕国。但他发现云兮并没有这个意思,对她而言,她更想发展大周的经济,与燕国合作共赢。
合作不仅利于大周,也利于燕国。
他不服为什么父亲已经是皇帝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