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燥热鼓在风中,梧桐叶的影投下,切割出余晖的黄金斑点。机车飞驰,伍桐紧紧搂着姚景的腰,闭眼也觉黑幕中光斑闪烁,驱散了孤独的阴翳。
姚景租的房子,正在f大附近,离cbd最近的江东闹区。
伍桐知道他是怕她寂寞。落地窗望下去,整片校园尽收眼底,学生如自由的鱼群,游弋在城市里。门口的小吃摊,到了半夜还热闹熙攘。偶尔她在学习与兼职之外,来姚景家里休息,醒来正是如现在一般的黄昏,在这最容易被噩梦惊醒,担忧一日早逝、一事无成而寂寥忧愁的时刻,拉开帘子,见到底下是郁郁葱葱成群结队的年轻学生,便觉哪怕虚度时光又如何呢。
六万说,从来没见过伍桐这么“卷”的人,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似的,但凡找她出去玩,她都在忙碌。
伍桐到大一下才想明白,那是因为她心中的匮乏感如无底的巨洞,不填满就不安全。她始终在为未来担忧着,在被过去牵绊着,没有一刻活在当下。这像是一种慢性疾病,自她出生那一刻起,便在充满暴力与风险的家庭环境中生成并蛰伏,等待病变到来。
可知道病因却使问题更难解决,因为追溯过去和丢掉过去,都不能从源头更改家庭之质。心魔之所以是魔,便是因为难去。原生家庭的问题,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对抗。
姚景双手压住伍桐的背,感到她身体柔韧性确然超出常人。他一如平常地慰藉她:“但光是能意识到,这份匮乏感,是来源于他因,而并非你自己的错,就已经很棒了。既然并非你之责,就更不必承受这份负担。”
“姐姐,哪怕当下的你什么都不做,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没有匮不匮乏一说,也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分别,不需要去追求一个莫须有的完美——”
姚景正说着,便觉身下人用了力,手一松,有清香侵近,湿湿软软的唇落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他对上伍桐幽然又盛着笑意的眼,心猿意马地心跳加快,最后只放低了声音,轻轻喊了声“姐姐”。
“怎么忽然亲我……”他白皙皮肤泛出红晕,与近期杂志里那个野痞狼性少年绝然不同,更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伍桐便又忍不住揽着他脖子亲了一口:“你这么好,不给我亲,给谁亲?”
姚景眼眸澄澈,那句“只给你”正要出口,便自她敞怀的吊带衫领口里,瞥见饱满胸乳沿侧,一深一浅的两个红痕。
他透净的眼覆上阴霾,双手骨节加大合握的力度。
空气忽然阴沉了几分,伍桐肩颈被捏得有点痛,还未反应过来为何,吻压了下来。她上午被折腾得唇微肿,姚景轻轻一咬她就疼得叫。姚景听得心里又酸又柔,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伍桐抱住他劲瘦的腰,几分揶揄地笑道:“这一趟去韩国才一周,就忍不住了?”
姚景个子窜得快,上个月来学校看她,竟快与周烨一般高了。他在外人面前就凶,伍桐一直觉得是兔装狼,并无威慑力。那日与周烨不过路上碰见,两人竟对峙起来。
伍桐才知姚景往娱乐圈发展后,所遇几乎半数甲方都与周家不无关系。宋清华也都称周烨老板,尽管周烨并不理会家中产业。
而周烨早在两年前那场论坛男主角之争里,认出这在“十八线”混不出名堂的小网红与自家姑娘走得极近,甚至被她当小男友一般护着,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一句不是。
原不屑沾染家中事的周烨竟鬼使神差地拿掉了姚金好几个项目,还让李崇明盯着培养姚金对家那几个小明星。哪知每每姚金一出事,小姑娘在他床上便心不在焉,惹得他更心烦。
不过姚金不比沉泠难对付,单纯到并未将他所做之事告诉伍桐,只会当面对他龇牙瞪目。
偏偏小姑娘特别吃这一套。幼稚极了。
凭什么,这样一个配不上她的人,在她眼里做什么都是对的。
姚景偏过头去,别扭道:“你每周一都和他一起,不用特地照顾我。那里我再…会难受的。我们继续学舞。”
他咬着粉嫩的薄唇,长指将瑜伽垫抠出痕迹,裤间垒出分明的硕大块状,哪里不必照顾。
每一次学舞,学着学着便到了床上,要被他缠到快到早晨。偏偏一夜后,伍桐会累得错过早十准点,姚景却总在醒来时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那一天工作摄图总比平日出彩。
伍桐也品出几分小狼的隐秘心思:他半推半就,都是以退为进。
空气中漂浮着薄薄的乳腥味,渗入人敏感的皮肤表层与呼吸道。伍桐手心里,粉白色的漂亮长茎不像看起来那般纯然无害,动作猛烈快速,几乎要从她细指间摩擦出去,直接顶入她浑圆奶肉里那道深邃的壑。
姚景早已脱光上身,玉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莹透皎洁,薄肌之上鱼尾摆动,海浪裹着色情的肚脐眼,与主人一起难抑地起伏喘息。
粉嫩的伞头被女孩的拇指一遍遍挑逗,透明的液体早已被凃遍柱身和囊袋,姚景低眼看着伍桐半跪在他面前,本就薄透的衣摆咬在她湿红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