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重刑监狱。”
“这个怎么会叫你去?”
纪泱南没直接回,而是说:“找房子的事麻烦你了,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也不要紧。”
“怎么了?”乔宁紧张起来,“你不会……”
纪泱南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暂时没离开的想法,你尽量帮我找吧。”
冯韵雪一时半会儿不会愿意走的,他只是想提前把房子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送乔宁到工会,纪泱南开车去了趟医院。
他找到一直以来给他做检查的医生。
“给我开两支抑制剂。”
医生给他开单子,“这次只能开一支。”
“理由。”
“过度地注射抑制剂对你的心脏负担很重。”医生把开好的单子递给他,“我给过你建议,让oga陪你度过是最好的办法。”
纪泱南面无表情地接过单子,上面的数量果然只有“1”。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
白榆早上很早就起了,他这几天都有点失眠,睡不着,外面天还蒙蒙亮,他就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两手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然后等太阳升起。
等到耳边有吵闹的鸟叫声,还有客厅里落地钟准时的报点,他就知道可以出去了。
白榆穿上衣服,把椅子放回原位,出门前对自己说了声:“生日快乐。”
今天的他十七岁整了。
这个点,除了悠悠和苏叶,应该不会再有别人起来,白榆准备去厨房拿点吃的就去学校,他会在学校度过最后的几天。
“喂。”有人在叫他,声音清亮,“给我倒杯水。”
白榆回过头,见到了明卓。
明卓还没有换下睡衣,凌乱的头发丝毫不影响他姣好的相貌,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起来:“你聋子吗?我渴了,要喝水。”
“好,马上。”白榆低着头连忙去给他倒水。
明卓很难伺候,他年纪不大,才十一岁,但是脾气很古怪,住进家里没多久,就总爱捉弄人,尤其是白榆。
“烫死了。”明卓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扔,“下次再倒这么烫的,你自己喝。”
“对不起。”
白榆刚转身,就又被明卓叫住了。
“你等等,我换个衣服,你帮我把身上的睡衣洗了。”
白榆愣了下,看向客厅的落地钟,为难起来,“我晚上回来洗可以吗?我现在要去”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苏叶这时候恰好从外面进来,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笑着对明卓说:“小榆要去学校,我帮你。”
“不要,就他。”
“我洗也是一样的。”
明卓脾气上来了,“我说了就要他,难道他不是下人?”
“苏叶姐,我去洗就好了,很快的。”白榆拉着苏叶的手腕,笑了笑,“你忙你的。”
明卓将近二十分钟才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白榆已经等得急死了,拿着睡衣就跑去浴室,苏叶看不下去,想了想,还是对着明卓说:“小榆不是下人。”
“不是?那他是什么?”
“他是少爷的童养媳,以后是要结婚的。”
“童养媳?”明卓嘟起嘴,状似思考地说:“不就是被卖掉的吗?”
苏叶皱着眉,没想到明卓小小年纪会说出这种话,刚想反驳,明卓却笑起来,笑容看上去天真无邪,“下等oga才会被卖呢,怎么还真当他是主人吗?你好傻。”
明卓还是觉得困,又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苏叶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身后有道微弱的声音在叫她:“苏叶姐。”
白榆脸色不太好,苏叶连忙问:“怎么了?”
“我找不到皂粉。”
“我给你拿。”
洗完衣服,他来不及晾了,只能拜托苏叶帮忙,尽管他一刻不停地跑去学校,仍旧是迟到了。
教官拿着教鞭在教室门口,白榆整个人都害怕地缩起来。
“我是不是说过,再无缘无故迟到,就不是罚抄教规那么简单了。”
“对不起教官,以后绝对不会”
教官打断他,“手伸出来。”
白榆伸着两只手,手心朝上,教鞭在下一秒就挥下来,啪得一声,白皙的掌心就浮现了血红的印子。
连着一共打了十下,白榆一下都没躲,教官又让他把裤腿撩起来,白榆忍着眼泪,手已经痛得发麻了,动作很慢,在教官的怒骂声里,抖着手慢吞吞把裤腿往上捋,露出细瘦的小腿。
啪——
白榆死死闭着眼,嘴唇被咬得发白,整张脸都毫无血色,小腿上很快布满了鞭痕,皮开肉绽的地方开始渗血。
仍旧是十下,打完教官才放过他。
“不要觉得快离开学校就可以懈怠。”声音严厉到有些残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