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凝脂般皮肤的肩上。
从柳兴预的角度看,那人的大半身子都没在水里,泉水清澈,腾起的雾气将遮不遮,洁白的躯体一丝不挂,香艳无比。
温泉里的人正是傅知安,柳庆熙让他好好泡温泉,舒展一下筋骨。
柳庆熙这段时间如饥似渴得和他行房事,让他身体疲惫不已,也正需要好好休息。
温泉水暖,傅知安整个人都惬意极了。他躺在水上,双腿拍打水面,直搅地泉水哗哗作响。几滴水反弹到他眼上,他闭上眼睛咯咯地笑出声。
一只白蝴蝶翩翩飞来,正好落到他的鼻梁上。他伸手去捉,那蝴蝶扑腾飞开,却不飞远,非要停在他的鼻梁上。
捉了几次,傅知安有些恼:“你这花贼好生恼人。”
他卯足了劲,又朝那只蝴蝶扑去。没料到一个打滑,跌进了水里。
水声更响了。
柳兴预心里越发烦躁。
傅知安好不容易才从水里站起来,他伏在岸边大口喘着气,时不时咳出点水来。
这一咳,他才忽的发现水榭里站了一个人。他尖叫一声,沿着泉岸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匆匆披了件外套上了岸。
当傅知安站在岸边时,柳兴预已经沉着脸从水榭里走出来了。
两人视线交织。
眼前人头戴四方平定巾,玉色内衫,深青色的外袍胸前用金丝绣着孔雀。傅知安心下骇然,能来这鹿山的,又穿着孔雀补子的衣服,只能是柳兴预了。
他自幼崇拜柳兴预,幻想过和柳大人相见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过竟然以这样难堪的处境相遇。
见柳兴预沉着脸,本就不怒自威的脸,现在更是让人心生畏惧,更别提傅知安本和他的儿子厮混至此,已是罪大恶极。
傅知安连衣服都来不及拢,一下子就跪下了,声音微微颤抖道:“求老爷恕罪。”
柳兴预沉声问道:“你何罪之有?”
“我,我……不该在此,冲撞了老爷,恳求老爷恕罪。”
柳兴预冷哼一声:“你犯的罪,恐怕远不止这条。”
听柳兴预的语气,恐怕他和柳庆熙那些事,全部都落入了柳兴预的耳里。任何一个父亲听闻这样的事情,想来都要火冒三丈。
傅知安把头磕在地上,连忙讨饶:“我自知罪孽深重,千不该万不该,做了糊涂事。但凭老爷处罚。”
柳兴预一甩袖转身走了,傅知安连忙转了方向朝柳兴预的方向磕头。
直到柳兴预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他也不敢起身。
完了,全完了。
这该如何是好,恐怕柳老爷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
那傅知安跌跌撞撞穿好了整套衣服,也顾不得内衫还湿着,急切地去找柳庆熙。
柳家老爷来了鹿山,这件事很快就在鹿山传开,柳庆熙知道了,没第一时间去拜见他爹,反而是先去找傅知安。
两人在山上的亭子里相遇,傅知安正是心里焦躁难安,失了神,看见柳庆熙像是看见依靠一般,冲进了他的怀里。
柳庆熙被撞得一个趔趄,稳住了身形把傅知安抱在怀里。
傅知安心里发怵,还感到丢脸,自己竟然是在那样衣衫不整的情况下遇到了柳老爷,恐怕自己赤身裸体都被他看了去,真是尴尬万分。难堪之余,他不想把遇到柳老爷的事情告诉柳庆熙。
怀里人跟受伤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柳庆熙抱住他在亭子里坐下来,把人圈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安抚地拍打着他的背。
“知安,怎么了?”
傅知安不语,柳庆熙揉了揉他的耳朵道:“是不是听到我爹回来了,你害怕了?知安,没事的。我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虽然有时候迂腐得很,但在官场那么多年,什么事没遇到过?我们这些事在他眼里,说不定就跟小打小闹似的。”
“如果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大不了我带你离开柳家,我改姓傅好不好?我给你当上门女婿,去你家伺候你。”
傅知安想到柳庆熙跟他私奔回家,又觉得滑稽好笑。
柳庆熙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潮热的鼻息抚过傅知安的脸庞,他抱紧傅知安道:“知安,你不要怕。”
柳庆熙安慰了他好一会,又说了好多体贴话,感觉怀里的人冷静了不少后,打横把他抱起来。
傅知安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不安情绪里,冷不丁地被抱起来,下意识抓紧了柳庆熙的衣领道:“你做甚么?”
柳庆熙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道:“你才从温泉里出来,身上都还有些湿,头发还没干,要赶紧换衣服。不然着凉了。”
柳老爷回了鹿山,这山上一下子灯火通明。柳庆熙找了套干净衣物,拿了几条毛巾,又让下人生了炭火。
急着吹干头发,傅知安不管不顾地用毛巾大力搓头,直到把头发都擦得毛躁了还擦。柳庆熙把他手里的毛巾抢过来,把人扶到炭火边,用梳子给他梳头。
柳庆熙这辈子也是个没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