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宋家小姐确实没有成亲的意思,傅知安也对这门亲事彻底泄气了。
虽然本来就没报多大希望,但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难免会心里郁闷。
全完了,这趟来京城真是一团糟。
柳庆熙知道傅知安心里不舒服,但假装不知道这事儿一样,带着傅知安游山玩水去了。
京城郊外有片桃花林,现下正是赏花的好时候,柳庆熙高高兴兴地给傅知安准备了好些衣服让他挑。
傅知安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茶。这柳家不愧是柳家,府里的茶水都是极好的,比傅知安以前喝的名茶还要好上很多。
柳庆熙在傅知安身边蹲了下来,抱住傅知安的腿,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他,委屈道:“你就和我去赏花吧,我这辈子都没去郊外赏过花。”
要说柳庆熙也是个被人捧到大的主儿,这种低头示弱的事情,几乎这辈子也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过。
也是话本子里常说,有些人吃软不吃硬。若是来硬的,有些人只会更强硬,若是来软的,常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偏偏傅知安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傅父是个强硬的人,傅知安最讨厌他那副说一不二的嘴脸。而傅知安的母亲恰好相反,是个温柔如水的人,傅知安从来都很难拒绝母亲的要求,即使母亲的要求多么无理。
柳庆熙的要求也没多无理,本来他最近也烦忧,正是需要去外面散散心的时候。
见傅知安的表情松动,柳庆熙变本加厉地在傅知安身上蹭来蹭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挨着傅知安不放。大有傅知安不答应,他就一直打滚撒泼的趋势。
傅知安放下茶杯,柳庆熙眼睛亮了亮,从仆人手里拿过衣服道:“你看看喜欢哪套?”
傅知安喜浅色,随手选了见白色圆袍。
柳庆熙把那套白色圆袍拿在手上,对着仆人命令:“你们出去,把门关上。”
傅知安抓住衣服道:“你也出去。”
柳庆熙想给他换衣服,但傅知安怎么也不愿意,只能靠在屏风后面等。
待傅知安换好衣服,柳庆熙也去找了件白色圆袍穿上。傅知安无奈扶额:“在柳府这些时间,我就没见过穿过素色,为什么今天忽然穿这身。”
如傅知安所说,柳庆熙喜欢穿亮色,这辈子就没穿过几次素色。
柳庆熙笑了笑:“这还不是为了和你搭配吗?这样我们看上去多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
傅知安懒得搭理他。
郊外赏花地点距离三十公里,坐了近一个时辰的马车才到。
马车一停,傅知安迫不及待就下了车,他实在受不了柳庆熙的絮絮叨叨了。他毫不怀疑,柳庆熙能说上三天三夜。
不去茶馆说书真是屈才了。
柳庆熙紧紧跟着傅知安,傅知安加快速度,他也加大脚步。
这处赏花点修了个庄园,专供贵族子弟游玩,开得最好的花儿都在庄园里面了。
柳庆熙本也不是多爱赏花的人,更何况美人在旁,人比花娇。
桃花开得正好,柳庆熙去拉傅知安的手,后者怎么也甩不开,柳庆熙把头靠在傅知安的肩上,懒洋洋道:“就让我牵一会吧,你知道的,我是小孩子,万一我迷路了怎么办?”
傅知安推了推肩上的脑袋,纹丝不动。柳庆熙黏在傅知安身上,手也不老实的摩挲对方的手心。
痒痒的,像羽毛挠在手心。
就在柳庆熙心猿意马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那声音先是婉转低吟,细细的,又黏腻,像完全沉溺在性事里了。紧接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喘,急促……
傅知安这些年来,寒窗苦读,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但越是憋得久了,心里那把火被点燃,就烧得越旺。
理智告诉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的脚步顿住,竟是再也挪不开了,恨不得把那些声音一点不漏地都听清楚。
柳庆熙心里也听得发热,但他也只有心里发热了,转头一看,傅知安竟然是耳根都红了,眼睛也看向假山。
听那声音,假山仿佛也摇晃了起来。
柳庆熙拉着傅知安往前走,一路走到了农家种的玉米地里。
情欲上涌,心里像是有一头蛮牛在横冲直撞,柳庆熙直接压着傅知安滚进了玉米地里。
不顾傅知安的挣扎,柳庆熙按住他的手,急不可耐地亲在他的额头、脸颊、脖颈……那吻密密麻麻,带着少年的蛮横和懵懂。
傅知安本就瘙痒难耐,不住地摇头,想把柳庆熙从身上推开,可力气怎么也使不出来。只能任由着柳庆熙把他亲得浑身发软,发痒。
躺在玉米地上,傅知安汗涔涔的,无知无觉地挺着自己的腰,往柳庆熙身上蹭,以求疏解。柳庆熙抓住傅知安乱动的大腿,隔着衣服,用自己的牙齿磨。
傅知安双手推搡,喝道:“你做什么?放开。”
柳庆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