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醉了又怎样。
『醉了你就失忆了。』布加拉提还很耐心地对你解释。
原来你是醉醒了会失忆的那类人吗……哦好像是的,你之前就喝断片过。
啊……酒精,都怪酒精……你现在脑子转不动了。
有人在摸你的脸、捧起你的脸,突然你被另一边的人拽了去,福葛一声『你不要趁人之危!』惊醒差点进入深度睡眠的鱼。
你小心脏都要被他的呵斥炸裂了。
『……对不起。』
看你捂着心口大喘气,福葛也没想到你会惊成这样。
『人在进入睡眠被叫醒会刺激大脑细胞和交感神经,就会受到惊吓……』乔鲁诺不知何时搞到了乐手的吉他,乐队休息,乔鲁诺手里拨弄着琴弦,他轻轻耸了耸肩,『就像现在这样。』
你的惊吓反应好一阵子才缓和下去。
“oonriverwiderthanailei&039;crossgyoustyleday”
乔鲁诺弹的一首极为缓慢的歌,这曲调你听得熟悉,好像是哪部电影里的,你记不起来。
“youdreaakeryou&039;reheartbreakerwhereveryou&039;regogi&039;gogyourway”
燃烧纷飞的火苗也映出他的脸,蓝色的瞳色也被染红,那火星仿若在他的眼瞳中蹦跃,星子落了下去,找不到星星坠落的野地。
乔鲁诺的额前还没有甜甜圈,他只在后面扎了麻花辫。怎么看都像少年时期的dio。
他的嗓音一向偏冷,只有为了吃布丁讨好你的时候才会甜甜的,同为礼貌,福葛的声线就更偏温暖。
人的声音会带有感情,天生视觉弱于他人,你只能在听觉上弥补眼睛的缺失。一个人的声音除了表达情绪,也会透露出他个人的本性,乔鲁诺的声音比福葛细腻,他的心也的确比福葛硬。
这是当然的,他之后会成为黑手党的老大。心不硬的人,只会在权利斗争中被杀。
一曲唱毕。福葛记起你说过读学前教育会点乐器,他问你会不会吉他,你说会点,乔鲁诺把吉他给你。
你只在大一的时候摸过吉他,因为钢琴实在弹着不顺手,学不会,你就试了试同学的吉他。相比起击弦乐器,你更适应纯粹的弦乐器,古筝、箜篌、里拉琴……它们的底层逻辑是相通的,就和人一样。
太久没弹了,没有多大印象,你只能凭感觉。根根弦的摸索之中回忆起了大一学的一些基础,又记起当时室友教你的。
“曾经我是不安河水……穿过森林误入你心,没计划扎营搁下了是非,一去不回……”
中间歌词一句不记得,你哼哼,反正只要吉他的音给足就行。
山谷般的音乐高潮过去,过山车降入谷底,忽地平静,自然而然带出了记忆中存寄的歌词。
“……在这之前,别说再见,请帮我停住这时间……就这样,别安慰,诶,等我找到你,试探你眼睛,心无旁骛地相拥,那是我仅有的温柔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如此不可及……如此不思议……”
零落的弦音彻底落地,四周零零散散响起鼓掌声。
几个意大利人跟你搭话,米斯达和福葛帮你翻译,他们觉得这歌有点凄美,没听过这种编曲,像是摇滚又有很多不同,觉得新奇,问你这歌是什么意思。
这你哪知道,又不是你做的曲写的词,也没研究过幕后故事。你就翻译了一下记得的歌词。
『这是个单恋的故事啊!』米斯达又忧郁了,『你怎么总喜欢这种歌。』
『人活着就是单恋。』你把吉他还给红衣衫的吉他手。
『想要的得不到,求不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追也没有用。』
“ohyouarephilopher?”
吉他手拿回自己的吉他,摇摇头,“poor”
poor?
你微笑,垂着眼。
极少人会用“可怜”来形容你,大多数人都会说你冷漠无情。
即使对方因为你的温和友善接近你,也会在某件事上突然听到你内心的声音,从而被欺骗了似的谴责你冷漠。
上一个说你可怜的,还是已经成为黑帮老大的乔鲁诺。
微醺温热的海夜在昏睡与流沙声中淌过。
假期的最后七天,你在学意大利语的空余中疯狂打游戏,米斯达跑完步想邀约你,你拒绝,说要打游戏。
米斯达问你要玩多久,你说一周,在家压根呆不下去的社交达人米斯达差点被你的宅属性吓晕。
『你好内向啊,内向得有点过头了吧。』米斯达震惊脸,『像只猫。』
那他就是狗。
“?”你啪啪敲手柄按键。
『跟我出去玩嘛。』
『不行,今天我有约了。』
『什么?跟谁?!』米斯达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