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
小草莓到底想怎样……搞不明白。
他们又开始谈话,意大利人略略略的鸟语回回听你都想睡,意识迷蒙地一口一口嚼着水果,他们突然切换到英语频道,与你聊天。
没聊什么东西,大概就是这几天发生哪些趣事,虽然在你听来一点也不有趣。
意大利人的笑点好像和中国的不太一样——1999年的意大利笑点与2019年的中国的不一样,你嗯嗯啊啊应付,又想跑神,米斯达却换了个话题,说想听你讲几句日语。
你:?
为什么让你说日语,不应该让你讲中文吗?
米斯达脸上写满了期待,你不愿扫这位曾经好友的兴,扒拉一下找找自己会什么日语。
“呦西呦西……”
你张口就来小日本鬼子经典发言。
“哦——”
其他人捧场,你继续搜刮记忆中的台词。
“花姑娘滴!死啦死啦滴!”
乔鲁诺:?
“八~嘎牙路!”
有周围人鼓掌,你接着表演抗日神剧里的弱智大佐。
“你滴!大大滴良民!”
乔鲁诺:???
一旁的乔鲁诺浮现出比听你讲题还懵逼的表情,他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一种熟悉又不熟悉的神情。
你又给他们表演“八嘎hantai无路赛”傲娇三连击。
“哦——”
几个完全听不懂中式日语的人继续捧场。
乔鲁诺:……
米斯达问乔鲁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乔鲁诺面带微笑,说这是夸人的。
米斯达(傻瓜)闻言特别兴奋,让你再说几遍,你也面带微笑,重复道:“八嘎~八嘎~八嘎~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
米斯达(傻瓜)问这具体是什么意思,乔鲁诺笑着肯定,这是在夸人聪明。
乔鲁诺啊乔鲁诺,他居然是这样的乔鲁诺。
米斯达(傻瓜)还想听,但你实在想不出来别的,米斯达(傻瓜)不相信,说你怎么可能不会。
『我又不是日本人。』你有些无言,『日语歌倒是会唱。』
『什么?你不是日本人?!』
米斯达(傻瓜)又一次大惊失色,脸上随即而来的是浓重的尴尬。
『那小姐您是……?』
“i&039;?chese”
这句话你感觉自己已经重复无数遍,有点烦,希望以后别再让你重复了。
米斯达呃呃呃,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布加拉提及时插进来,问你会唱什么日语歌。米斯达(傻瓜)赶紧接话补救,说你唱中文歌一定很好听。
你看着米斯达(傻瓜),觉得他这个人比意大利笑话好笑多了。
可能是因为他的反应比较夸张——很夸张,跟你比起来。
你从没像他这样充满精力又充满各种反应,这是一个与你截然不同的神奇生物,神奇到你很想养一只。
不止米斯达与布加拉提想听你唱歌,福葛看上去也想听,你思考一秒,决定唱日文歌。
因为日文歌可以白嫖一只黑发少年(乔鲁诺)给他们翻译。
至于唱哪一首,你首先想到的果然是——
『《祈愿的彼方》,一部很老套的拯救世界的奇幻冒险动画片尾曲。』
你垂下眼,将双手捧于胸前,应着脑海中歌曲的神圣曲调,打起节拍。
一首沉重的,关于命运、关于挣脱、自我毁灭、又找寻到希望的歌。
他们四人安静下来,认真聆听。
若是两年前,你定然不会有这般处在众人视线中央的胆量。
哪怕是大学演讲,你也要自我催眠,让自己不去注意台下的观众,也仍然害怕颤抖着。
社恐就是这样,你的反应已经相当轻微了。
即使是现在,你也仍有恐惧,心脏咚咚直跳。
没关系,他们几个都是好人。
虽然时间不同、语言不通,但是正义的、充满善意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好人。
没关系的。
你在内心这么告诉自己。
『蔚蓝天空的狭缝中,一片花瓣轻轻飘落,飘舞的金色微风啊,轻轻吹拂,不知飞向了何处……』
你抬眼,对上在斜对面认真看着你、这奇妙冒险的主角,jojo。
『历史之轮从这一刻开始转动,追溯长流只愿心未曾改变,伸出手吧……』
乔鲁诺拥有与动画中神子同样的一双眼眸,如果他还有前两轮的那头金发,那就一模一样了。
『碧蓝眼眸的深处,一粒泪珠悄悄滴落,惬意喧闹的银泉荡起一丝涟漪,不知它映出了何物……』
你再次垂下眼,闭上。
『将斩之不断的悲伤轮回与忘之不却的罪孽覆辙都在此颠覆,如今我的手中还残留着些许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