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也会被抛弃、被杀掉?
或者被随便安排一个罪名关进监狱,像那人说的集中营,死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你信任政府吗?或许是不信任的,所以你才那么的不安,你原本所在的社会没有这样极端的阶层分化,所以穿越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只是你不敢深想。
你没办法改变什么,如果想要改变这个社会,至少你要先去竞选个总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去与敌对势力竞争,这些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干脆不想好了,当一个随波逐流的小水滴,别人指示什么,你就照做什么,什么也不要想。
可是把决定权交给别人,就意味着自己的不安定,你无法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你没办法选择。
也许你根本没办法当一个痴人,你太敏感,并不愚钝,只能依靠压制自己来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听话,当个顺从的人就好,一切都交给政府系统,你只能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样才能在这个与自己观念不同的社会里寻得一处安心。
“不会放弃的,您放心好了。”前面的牛排头说,“大家都在努力,请小姐您也不要放弃。”
但愿如此吧。
你没有回应他们,回避他们试探打量的视线,咬着烟望向车窗外。
窗外的树林一片一片地刷过,你想起苏小怜说这是一个无情的社会,你不敢深想,感到恐惧,好像稍微一想,就会堕入反社会的深渊,你就会被因此定罪、被关进监狱。
监狱里面有什么?他们是怎么处理犯人的?你什么都不敢想。
那些社会的阴暗面都被舆论压制了,其实很多人都能想到吧,但是都不敢想、不敢言,只要听话就能好好活着,当一个对社会对政府有用的人,这样就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
监狱一直以来都是禁忌的话题,没人敢去讨论监狱里有什么,或许有人讨论,但是被抹消了。
别想了,别想了,不要去好奇,不要去窥探。
福葛小蛇蹭蹭你,你也摸摸它,让自己不要再乱想。
车停下,牛排头下来给你开了车门,他与樱桃男还是一左一右地守着你,你感到生理上的不适,但也只能继续走着。
登上传送电梯,“滴”的一声开门,你第一次进入到这个传闻中的特殊部门。
每个人都穿着相同的制服,没有名牌,由帽子上的一串代码来分辨职位身份。
樱桃男与牛排头带你来到一间方格里,里面坐着、站着三个人,他们请你坐下,你坐下了。
审讯员先问了你几个问题,你实话实说,樱桃男与牛排头都帮着你说话,还安慰你不要紧张。
牛排头去给你倒了一杯热水,你捧着喝,身体紧绷着,全程没敢抬头。
问完力量失控的问题,审讯员又莫名提起被你下毒的那个人。
他说那个男人在昨夜被杀害,死相凄惨,手上脸上与下体皆被铁物贯穿,身上也有冻伤以及各种奇怪的攻击痕迹,暂时检测不出来是由什么打伤。
听到那人突然死了,你心中发悸,却又有点想笑,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可能你真的有点恨那个人。
他们问你有没有知道点什么,你摇摇头,除了羞辱他,你就没干过别的。
“但你的做法并不正确。”审讯员又道,“你的行为只是在打击报复,除了泄愤,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忘掉这件事,不让它们困扰你的情绪与生活。”
“……?”
你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说出这种话的审讯员。
“你的意思是我就要忍受别人对我的侵犯,然后让我忘了?”
你简直气得直发抖,这么冷血的话居然是由政府部门的人说出的。
为什么不去打击犯罪,而是要求你这个受害者忘了,让你这个受害者忍气吞声?
“谁会忘啊?!”你站了起来,向前拍起审讯员面前的桌子,“你是说我被强奸了也要忍着?我被打压也要忍着?我被那么多次那样对待也没见你们有什么作为帮到我,你居然让我这个受害者忍受?”
你激动得太突然,樱桃男和牛排头都立即上前拉住你,叫你冷静。
但你冷静不了,愤怒地指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审讯员,厉声道:“你怎么不被强奸呢?说这话你要不要脸啊?!你先被强奸被性虐一遍再跟我说这种话!”
太生气了,你气得喘不上来气,犹格的力量再次席卷你的全身,视界的边缘在打颤,快要被剧烈的能量震裂开。
周围变得很慌乱,你听不清他们都又说了些什么,满心都是长期以来被挤压稠满的愤恨与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
气到最后,你都气愤得忘记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
一根冰凉的东西插进你的太阳穴里,一切思绪皆停止。
那根东西一直深入你的大脑,抵到脑仁里镶嵌着的系统芯片,神经网络闪过一瞬间麻痹系统的电流,你跌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