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东一直在观察程送风的一举一动。
毕竟这些事要是论起来都是人为的话,那么他被那玩意吓到的第一天晚上,他和那个佣人一起睡那个佣人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佣人总不会觉得和他睡着怪无聊的,所以自杀死一死,吓吓他吧?
岑溪东虽然想相信自己的这个弟弟,但凡事只要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其他的事一概就不由自己了。
岑溪东见程送风拿手顺胸膛的舒气样,不像是假的,不由得松了口气。
毕竟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佣人要是真的是程送风杀的,那程送风还陪了他那么多天,一口一个哥哥的,把他弄得十分愧疚,又是怎么一回事?
杀人犯的临终变好?
岑溪东现在光是一想到杀人这个词,心里就慌得厉害,他收回目光,见程送风放了学就急匆匆的往他这赶,身上也都被热得汗淋淋的,不由得心软了些,赶忙催促人进去用他浴室简单的洗漱。
程送风被岑溪东劝着说进去,不由得笑道,“那哥我就进去洗了,你自己小心点,一会护工送菜上来,让他放一边的桌子上,等我洗好再出来喂你。”
岑溪东的肩膀被撕扯得很厉害,这段时间一直靠程送风服侍,喂饭,压根就不敢动一下肩膀。
生怕动一下,之前都那些治疗就会跟着功亏一篑。
岑溪东听见他进去洗澡也要说个没完没了,纯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不由得有些气恼,“行了,你快进去洗吧,就一会功夫也要说这么多。”
“这不是关心你嘛。”为了更好的和岑溪东说话,程送风把浴室的门拉开了一个小口并不关上,他一边脱校服,一边闷闷的和岑溪东说着话,“哥疼我那么多年,我也要疼疼哥啊。”
岑溪东哼了一声,不想理他,他被程送风扶着靠在床头,浴室在对门,这个布局是程送风挑的,说是方便他洗澡,也防止有人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刚从浴室出来的事,反正婆婆妈妈一大堆,怪无趣的。
岑溪东倒是无所谓,毕竟谁都有二两肉,看了又不多长谁一分的,管他看不看呢。
岑溪东受了伤,手机也玩不了,就只能抬头看程送风给他开的电视,而那电视播来播去也无非是那几条新闻和老掉牙的电视剧,于是他目光下移,见程送风还没关门,不由得好像的往里看上一眼。
却不曾想,这一眼倒叫他看就个什么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外加个厚厚的像是泥巴一样东西,看得岑溪东眉头紧锁,他刚想把岑溪东叫出来,却听见里头的程送风说了句,“那哥我洗澡了。”
便关上了门。
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岑溪东也不大好叫他别洗澡了,出来给自己看看,于是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揣摩那些东西是什么。
不过一会,护工送了饭菜上来。
程送风说是简单的冲一下就是简单的冲一下,几分钟就出来了,他见菜已经上来,一边拿着上衣往外走,一边把目光放在桌子上,“怎么天天是这些菜,我都吃腻了,过几天放假,我回家给哥带点阿姨做的菜过来。”
程送风没有穿上衣,只是将衣服随意的放在床上,轻轻的搭在岑溪东盖着的被子上。
岑溪东不想和他用一块浴巾,而他这也没有多余的,因此程送风擦都没擦,穿上衣服就出来了,这会身上全是水珠,一串接一串的从他结实有力的肩膀上划过,流直凹凸不平的腹肌,最后消失在下身。
岑溪东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因为他不记得他的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身材变得这么好了。
感觉真的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除却那张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脸外,其他的什么都变了,性格也是怪怪的。
程送风把桌子搭到岑溪东面前安好后,这才陆陆续续把小菜放上来,坐到岑溪东身边,给他喂饭。
程送风见岑溪东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胸肌看,不由得凑近了些,“哥,你在看什么?”
程送风甚至连沐浴露都没用,身上全是洗冷水的凌冽的水汽,他一凑过来,岑溪东的鼻腔就全被程送风身上的水汽和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给熏得有些头大起来。
“你……什么时候锻炼成这样了?”岑溪东一面说,一面瞥着程送风身上的肌肉。
那些肌肉看起来就很结实,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而他的那个弟弟,人很瘦,虽然也像程送风这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夸张。
“你说肌肉吗?”程送风脸上带笑,但眼底一丝笑都没有,他放下筷子,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又拍了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的,可能是一直在校园跑,还被拉去干吃力不讨好的扔铅球和举杠铃吧。”
“你知道我的,拒绝不了人家,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一些苦力活。”程送风说着放下手,继续喂岑溪东吃东西,眼底却带了些试探。
岑溪东听见这话,对他又可怜又同情,再加上自己成年后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