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事物也稍有涉猎,两位师长如有疑问皆可寻我。”
她说着顿了一顿,视线落在谢云流那身款式略旧的道袍上:“大师伯的门人弟子也在,只是太极殿情况特殊,他便守在了大门外,可需弟子叫他进来?”
“不必,左右都要出门。”谢云流摆了摆手,招呼李忘生,“走吧,正好去用早膳。”
林语元跟在两人身旁,道:“两位师长的饭食我已命弟子送去偏殿,直接过去便可。饭堂那边人多眼杂,两位如今重返盛年,情况未明,因此……”
“如此也好。”
谢李二人知晓她指的是两人如今重返盛年模样的情况。返老还童或长生不老,这种事自古以来都易引起轩然大波,不宣扬是对的,就算他二人不怕,也要避免给纯阳宫带来麻烦。
说话间一行三人走到了太极殿的正门附近,远远便瞧见一个身穿束袖劲装、头戴斗笠、手持横刀的青年人站在门前,瞧见几人后便向他们行了一礼:“见过宗主、李掌教。”
谢云流见他身上劲装与自己昨日那身有些相仿,便知这应该是刀宗弟子了:“进来吧!你叫什么?”
“洞幽刀主门下,赵峰。”那刀宗弟子神色很是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院中,又行了一礼,“洞幽刀主已在返回的路上,想来这两日便能赶来,这段时间暂由弟子随侍在侧,任凭宗主吩咐!”
谢云流对于这个据说是由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宗门没什么实感,随意点了点头:“行,之后你再同我说说刀宗的情况,先走吧。”
赵峰闻言一怔,面露狂热之色:“宗主要去练武吗?!”
谢云流目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吃早饭。”
赵峰:“……”
一行几人在林语元的带领下前往偏殿,用过早饭后,谢云流便将那刀宗弟子单独拎走询问刀宗境况。正好林语元也有事情想单独与李忘生分说,便趁此机会将昨日于睿告知他的些许细节尽数转达给了李忘生,并询问他近期打算。
“……于师叔已飞鸽传书延请万花谷医科圣手前来,为师父与师叔诊治,查找失忆之症的缘由。在此之前,还需请两位尊长于太极殿暂避,以免徒生事端。”
李忘生对此并无异议,以他二人如今近况,少现于人群也是好事。
不过——
他看了看林语元,对方虽然是自己的弟子,但毕竟男女有别,也不知师妹怎么想的,叫这么一个女冠来随侍在侧。他想了想,委婉询问:
“你洛风师兄可在?如今他师父回归,于情于理也该让他过来看看。”
林语元垂下头去:“洛风师兄目前不在此处,短期内怕是……无法回归。”
“风儿出去了?难怪一直没见到人。”
这时屋外传来谢云流的声音,话音未落,身穿道袍的白发青年已大踏步走入门中,对着俯首行礼的林语元摆了摆手:“忘生,你们聊完了?”
“尚未。”李忘生见他只有一人,有些好奇的看向门外:“师兄那位弟子呢?”
谢云流嫌弃地哼了一声:“我让他回去了,那小子无趣的很,满脑子只有修炼,宗内事物一问三不知,说不上两句便要向我请教武学。这刀法我又不熟悉,拿什么指点他?就将他打发走去练基本功了!”
李忘生顿时失笑:“那位弟子倒是耿直。”
“傻乎乎的,一腔向武之心倒是不错。”言罢谢云流转头看向林语元:“不管他!见师父要紧。非鱼池在何处,你直接带我们过去吧!”
林语元因他这理所当然的主人家态度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抬手虚引:“二位师长请随我来。”
……
非鱼池位于空雾峰附近,距离纯阳宫的主峰着实不算近,考虑到谢云流与李忘生如今的境况,林语元贴心的备了马,三人骑马沿着修葺好的山道一路奔行,半个时辰后才到了目的地所在。
一路上两人见到了许多后开发的山峰与殿宇:老君宫,紫霄宫,还有作为景点开发的观日峰等等。林语元边走边简单介绍各殿职能以及负责之人,倒是让两人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纯阳如今的变化。
等到了紫霄宫,距离目的地就不远了。三人将马匹交给紫霄宫旁的驿站弟子,步行穿过紫竹林,到了非鱼池所在,远远便瞧见一身着古拙道袍的老者盘膝坐在那处,双目微阖,面色慈祥。听见他们三人的脚步声也一动不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那便是祖师法身。”林语元向着老道行了一礼,介绍说:“未免叨扰长辈,除寥寥几个亲传弟子外,门内弟子皆不知其身份。因此平日里鲜少有弟子来这边。”
然而谢李二人此刻已顾不上她在说什么,注意力皆被那比记忆中年迈许多的道士所吸引。在他们记忆当中,师父正当盛年,眼前的老道却是满脸褶皱,须发皆白,哪还有半点印象中的模样?
算算时间,师父如今竟已百岁有余了。
三人走上前对着那老道士叩首跪拜。三跪九叩之后,老道士毫无反应,仍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