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双陆棋子,我的善善最喜欢的就是双陆,她大概也会喜欢你……”
&esp;&esp;“你的原配夫人聂善是个好人,”她说,“可惜你实在是个渣滓。”
&esp;&esp;“你这些年和别人有了多少孩子,你背叛过她多少次?一直把她挂在嘴上,她也被你恶心够了吧?你不如现在就开始想,等不久之后你死了,该如何去面对她。”
&esp;&esp;那个老人抬起头,用空空的眼神看着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esp;&esp;“我为什么要去见善善?”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嬴鸦鸦,笑得全身都在抖,“她那样的好人早就登极乐了。我怎么可能见得到她?”
&esp;&esp;裴厚之喘息着,脸上的笑容骤然崩盘,他靠近牢笼的门,想要一把抓住嬴鸦鸦的衣袖。
&esp;&esp;“这个没有善善的世道,没劲得很,”他说,“做人,也没劲得很。”
&esp;&esp;“那我不做了,也没什么妨碍。”
&esp;&esp;嬴鸦鸦抽回衣袖,瞥了他一眼,抽抽鼻子退到出口。
&esp;&esp;“疯子。”她说。
&esp;&esp;直到她离开这肮脏的地牢,他还把玩着那对双陆棋,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
&esp;&esp;裴厚之没有被绞死,没有被凌迟,也没有被赐鸩酒。
&esp;&esp;在嬴鸦鸦离开后不久,狱卒来报,他吞掉了那两枚一直拿在手里的双陆棋,就这么活活把自己卡死了。因为死得肢体扭曲,双目爆出,情状实在是狰狞,狱卒直到天亮才敢进去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