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先重构了她自己的房间,二楼的y件虽然也有更换,b原先的农家乐更安全,各种设施仍然远远落后三楼。
这个房间里,还如同招待所样板般,保留着两张单人床。
盛熙脸上肿了一块,被胡乱反绑着双手,扔在一张床边,一见路元清进门,眼泪立刻扑簌簌往下掉:“姐姐……!”
路元清没理他,走向另一张躺着人的床。
白星远就站在床头旁,一手拿着盒棉球,一手举着支手电,僵y地紧抿着唇,看她的眼神还有些慌乱。
手电之下,宋思槐正在忙碌,床头柜已经积攒了一小堆染血的棉球。
听见路元清走近,他也没抬脑袋,只匆匆解释:“贺先生太疼,只能用上麻醉,刚睡过去。”
一旦进入医生的身份,宋思槐说话就异常流畅:“他伤得不轻,需要尽快准备缝合。”
说完,他小心地用镊子夹起另一块新的棉球,同时侧过身,给路元清让出地方。
离开前亲昵缠绵过的那个男人此刻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睫毛还在轻轻颤抖着,睡得并不安稳。
但路元清一眼看到的,是贺锦延脸上几道狰狞的刀伤。
横贯整个右半脸,最长的一条从右眼眼角开始,斜着深深划到下颌,咧出一大条猩红的r0u。
她这趟回得慢慢吞吞,如今,刀口已经基本止血,又被宋思槐初步清理过,外翻的组织便看得更加清楚,爬行在贺锦延原本光滑的脸颊上,完全破坏了那份桀骜但俊朗的容se。
路元清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那几道伤口,思索半晌,沉y道:“会留疤吗?”
没想到她会先在意这件事,宋思槐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有那些特效药在,之前连白先生的烧伤都可以不留痕迹,刀伤应该更没问题。”
他指的特效药,当然是路元清由于舍不得白星远皮r0u上被留下明显瑕疵,而从系统里换的道具。
路元清点点头,继续道:“盛熙做的?”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已经笃定。
“对,盛先生给贺先生下了迷药,但动手之后贺先生就醒了过来。”宋思槐放下镊子,朝床脚的位置指去,那边,有一个明显的弹孔。
回忆起刚才的事情,他的声音又逐渐颤抖起来:“当时很混乱,贤清拿出……枪,才镇住场面。”
“好,我知道了。”路元清直起身。
她一有动作,一直默默垂泪的盛熙立刻极尽委屈地喊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总算,路元清把目光投向他。
盛熙赶忙咬住下唇,动作要多明显有多明显地侧了侧脑袋,藏起被打肿的伤处,只拿已经有些哭红的眼睛仰望着她,泪珠盈满,依然在断续地落,脆弱得简直快要碎了。
这副小模样做作得路元清一阵好笑,忍不住道:“你少找借口,先安静点。”
她此时的语气听起来甚至算不上嗔怪,白星远下意识低声问道:“你……你不生气吗?”
明明连当初和周严对峙得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她都要在意人质的脸,程度可能还要超过在意他们的x命。
男人彼此间动手,把脸弄伤到这个地步,她怎么会毫不介意?
原本,念在认识这么久的份儿上,在等路元清回来的时间里,白星远还曾经忐忑地打过许多版腹稿,试图替盛熙稍微求求情,能少受点罚也是好事。
没成想,这番准备在路元清的风轻云淡面前,全都陡然落空。
路元清没接他的话,只凉凉地看他一眼,便抬腿朝门口走。
缓和过这些时间,路贤清脸se已经好了许多,见她查看完情况,哑声问道:“阿元,你打算怎么办?”
“嗯……我来处理吧。”路元清说着,朝他摊开掌心,“哥,先把枪给我。”
路贤清下意识抬起手,这才发现,他攥着枪用的力气实在太大,连做这个动作,都立刻传来一阵僵y的疼痛。
路元清抿唇一笑,也握上那把枪。
隔着冰冷的金属,她的手指轻轻搭在路贤清攥得发白的指关节上。
细一圈,小一圈,皮肤b他更柔白,却有令他感到可靠的温度。
路元清稳稳接住枪,也接住了哥哥的手,语气同样柔和而坚定:“……这里没事了,你去休息就好。”
这把枪,是她临走前留给哥哥的。
原本,就是防备盛熙别闹出太大问题,特意多上一重保险。
但路元清想得周全,却忘了路贤清再怎么看似jg英,说到底也只是文明时代职场上的jg英。
末世以来,他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农家乐里待着,恐怕除了最开始受那次腿伤之外,并没多少机会直面血淋淋的危险。
骤然被推到要拿枪威慑别人的地步,他自己内心煎熬挣扎的程度,绝不会轻。
直到那块冷y的金属离他而去,路贤清终于找回主心骨,顺着妹妹的话点头:“好,你一路辛苦,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