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叶高中是a市一所名校,有不同於其他学校的教育制度,连校址与建筑都具有独特x。「城叶」位於山顶,是双塔式的建筑物,分别有的十层教学大楼和活动大楼,由五楼的长廊连接两个大楼。
学校进出的大堂於教学楼六楼,换而言之就是六楼以下都是向下延伸的,地下室般的建构。
这样别树一帜的建筑在a市并不常见。如果从五楼往外看,可见密密麻麻的树林、山石;如果有谁恶作剧把同学的物件从走廊扔出去,一定无迹可寻。
苏恩浅在半山腰下车,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三十八。前面的路太斜了,所有的车都难以到达,最多开到半山,想要回到「城叶」,所有的学生都需要走完一条长梯。
她刚刚骗魏哲深上的那辆车是去市中心的,一上车就会驶去天桥,天桥连接高速公路,他就算想要下车也要二十分钟左右,再加上这条惨绝人寰的楼梯,他势必迟到。
「哼,叫你惹我。」说出这番话时她本该是欢乐的,此时却是呼x1急促的。
这条至少百阶的长梯是所有城叶学生的噩梦,同学们私下都会叫它「往生梯」。
当一同下车的同学爬了三分之二的梯阶,甚至到达梯顶时,苏恩浅还停留在三分之一处,额头被汗水沁满。
「恩浅。」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回头,见她的好闺蜜童昕在後面向她招手,她扬起嘴角,随即停下来,脸se有些苍白。
虽然她叫「童心」,实际则高冷到不行,不苟言笑不止,说话常常一针见血,苏恩浅许多呛人的招数都是向她偷师。
童昕这样的个x,照理应该不讨人喜欢,可偏偏她长得美丽动人,家里有混血基因的缘故,她五官都很深邃立t,眼晴是漂亮的琥珀se,像水晶一样的光泽;头发则是棕se,看上去柔软细腻。
身为nv生的苏恩浅常常拜倒在她的美颜下,她很羡慕童昕,在不能染发的严厉校园里,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在这外貌协会的世界,多不胜数的人喜欢她的外表,更把她的x格当成优点,说成是独特的存在。她甚至有一个後援会,粉丝都称她「公主大人」。
是很中二没错,但这也是苏恩浅用来调侃她的称呼。
「公主大人,今天怎麽那麽早?」苏恩浅跟童昕是同一所国中升上来的,她晓得公主不到最後一刻是不会踏入教室的习x。
「不是我早了,是你晚了。」童昕皱起她又长又细的眉毛,明明是冬日,却要被这条长梯弄到满身大汗,她拉下羽绒外套的拉链,表示烦躁。
说来,苏恩浅每回都会提早半小时到达学校,因为她爬梯的速度b其他同学慢很多,只是今天为了带那个臭人……啊,对了,还没跟童昕分享臭人的事呢。
「我也不想晚来的,都是我的新室友啦,你知道吗?他嘴巴超级贱……」苏恩浅一边说一边喘大气,托着腰,快在往生梯上一命呜呼了。
「哦?居然有人b我嘴贱吗?」童昕挑起眉毛,露出一脸感兴趣的同时,悄悄放慢了脚步。
两个人从往生梯聊到小斜坡,再到校门口,滔滔不绝。
魏哲深到达门口时,已经是八点四十一了,他是狂奔上来的,t力透支,心里的怨恨跟那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样到达最高峰。他发誓,等他在学校找到苏恩浅,一定要她好看!
「同学,手册呢?迟到要留堂罚站,t温给家长签名了没?」门口留着八十年代中分的男训导上前盘查,中气十足。
甚麽t温、手册的?魏哲深傻眼,喘着气说:「我是新来的,高二礼班魏哲深,还没拿到手册。」他感觉口舌乾燥,无奈早上出门带的那瓶水在长梯上就被一饮而尽了,现在他就像在沙漠里的迷路者。
「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什麽原因?」训导用原子笔敲了敲他手上的登记板,一脸好笑,他还没见过转学生迟到那麽夸张的。
「上错车了。」魏哲深在心里默默补充:「被骗上错车了。」他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认错,但还是看着训导说:「抱歉,我不是很熟a市,我跟我妈新搬来,主任要罚我留堂也可以。」
「好了,念在你初犯,下次注意点。」训导没好气地说:「走吧,带你去教室。」
「好,谢谢您。」魏哲深压低了头,觉得难堪,走进校园里又觉得新奇。他们在往下走,走地窖一样,每一层楼的楼梯处都对着走廊,走廊外面是香樟和白桦,香樟现下秃了,只露出无数枝桠,沧桑唯美,昨晚的雪更让白桦像铺上了糖霜。
好美的风景,不枉他历经千辛考进来。
「好了,前面就是了,我跟你班主任说一下,你在门口等等。」主任从口袋掏出眼镜,敲了敲高二礼班的门,门中间有个透明长玻璃,可以看见里头的情况。
在等待的同时魏哲深好奇地把头探了进去,只见教室里八卦的小眼睛都投向他,除了其中一颗头突然往桌上撞去以外。
他看了看那颗头,她正吃痛地捂着自己的额头,他冷笑了一下,那条马尾,他简直难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