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脸啰里啰嗦了一大堆,她根本听不懂,也不耐烦听,如何能记住?“……为了同师伯说明我这口舌敏锐程度,我就问师伯借了些水……喏,就是他杯中的茶水,说可辨其来处。”“如此两人共用一盏,我又心慕……师伯已久,之后便是情难自禁。”“哦?如何个情难自禁?”身后人问她,手指微拢。“就……就是去尝那茶水之时、不小心舔到了……师伯的手指……”她犹记得舌尖扫过对方指腹时的温热感触,弥漫唇间的茶香,还有那人随之而来的紧绷克制,都似珍馐美味一般引诱她一尝再尝……想到这里,洛水已口干舌燥。念头刚起,便觉唇边微凉,却是身旁“白微”不知何时将手中玉盏抵了过来。洛水心头划过一丝异样。“那你再说说,是如何舔的。”身后之人声音微沉,一如摩挲过她颈后的茧子,弄得她从后颅到脊柱都酥软了一片。她被他声音所惑,目光重新落在了薄雪似的玉盏上,又滑到那捏盏的指上,只觉那点微屈的指节亦如玉雕雪砌一般,无处不好。她便同那嗅着了腥味的猫一般,只消轻轻一勾,就情不自禁地就凑过脸去,用鼻尖碰碰嗅嗅。嗅完不够,就张唇含住那微露的指尖,好好吮了一会儿,直到吮出一丝幻觉似的甜味来,方觉出种难言的满足。一节吃毕,她舌尖又动,顺着指腹刮了又刮,直舔得口齿生津,涎水止不住地顺着这人的指缝滑下。她又以舌尖沾了杯盏中的水为他清理,待得杯中之物见底、他掌心湿漉得要往下滴水,才又凑近将之一一吸吮舔净。如此反反复复舔了三四遍,直到舌尖发麻,她都还意犹未尽——浑然不觉原本掐着她后颈的手几度收了又放,抵着下身的孽物更是硬得厉害,在她无意识的扭动间悄然抵上了她早已口水乱流的小穴,嵌入半个头去。“……尝出什么来了?”那人声音带着克制的哑。“甜的……”她含糊说道。他仿佛笑了声:“没问你什么味道……是问你可尝出了这水的来处。”——来处?什么来处?洛水不解。他说:“不是你说要辨这水的出处么?可尝出来了?”洛水垂眼一瞧,却见面前之人端盏的手哪还有干净之处,指尖指缝、手心手背,每一寸都涂上了水润的薄光。洛水总算清醒过来,羞耻的清醒,心道自己如何一下就被勾得这般投入?可这清醒无用,她怎么知道这水是哪里来的?然她又不敢不答。身后人的粗糙指腹犹在她后颈摩挲,刮出危险的刺疼。洛水盯着那削薄的玉盏,脑子里飞快转过闻朝当日之语。他好似提过,说此物是“撷昆仑山月色而成”,至于里面的水……好吧,她记得自己没给他说的机会。不过那日胡诌的话她隐约还记得些,拿来应付眼前的情形倒也正好。洛水盯着面前人湿哒哒的手努力回忆道:“弟子不曾尝过类似的。但此水不染半点尘泥之气,想来应是于绝顶之处采的……梅上霜雪?”“哦,那你觉得此水可能算是‘无根之水’?”洛水呆了呆。这人大概觉得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洛水这下被惊得彻底清醒,哪里还顾得上沉迷于面前人的好颜色?她脑中隆隆作响,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