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难道要说两人一见如故?还是说那人瞧她天赋异禀?再有,若白微问起那异人的相貌,她要如何回答?毕竟她真的不知道那鬼长什么样啊……她这厢犹豫,白微倒也不催促,仿佛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你说的那个“异人”可是个碧色眼眸、貌若好女的伶人?”洛水脑中立刻闪过“青鸾”的样子。此番下山她因实力不济,未与那妖怪正面对上,却也还记得他神乎其神的台上幻境,亦记得进入他那妖异法阵前的情形。那妖怪确实是个会幻术的……她隐约反应过来白微为何突然提到“青鸾”,却不知该不该点头。她开始拼命思索,若将一切推到这妖怪身上会有何后果。也不知她这般瞻前顾后,会不会让对方瞧出旁的不妥来……果然,她不过稍稍犹豫,就见水镜中人复又露出那种讨厌的、颇为笃定的笑容。洛水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白微说:“世传‘青鸾’乃是大妖‘相柳’的分身之一,不知从何处习得了‘织颜谱’,尤其精擅易容换面、盗命改运——他便是教你织颜谱之人吧?”见洛水不语,他又道:“如此便说得通了。你被妖怪偷袭却只是受伤,多半便是他留了手——因为相识的缘故。”洛水顺势接到:“师伯莫不是怀疑我与异人……妖怪有所勾连,给那妖怪做事?可我入门以来只在天玄,与外头毫无联系,接触的都是清白的弟子,如何给那妖怪做事?此趟下山乃是受同门所邀,临时起意,师伯一查便知。”白微沉吟:“……确实,真论起来,那青鸾其实性子懒散,算是大妖中野心贫乏之辈。若说他图谋后山禁地,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他顿了顿,望着洛水松口气复又紧张的样子,笑眯眯道,“如青鸾这般身份的大妖,也不知为何瞧上了你?莫不是你天赋异禀?唔……倒也不错,毕竟我瞧着也很是喜欢。”洛水假作没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正好抛出先前准备好的说辞:“我与那位确实有些缘分。他与我相处过一阵,对我颇为青睐。他教我功法时,曾言道此法修炼后有驻颜之效,且修炼的方法也简单……”说到这里她很自然地红了红脸,小声道:“……只要罗织幻境,同心仪的男子交欢就可以了。哪怕幻境醒后,亦可轻易博得男子好感。”白微恍然:“所以你用那心法只是因为仰慕你师父和青言前辈?”洛水点点头。白微又问:“那我呢?”洛水噎住,半晌才勉强道:“当然……亦是喜欢的。”白微道:“既然‘喜欢’,如何不来同我亲近?莫非是在诓我不成?”别说白微一副听了好笑的样子,洛水自己也不信。她硬着头皮又补道:“师伯天人之姿,若非今日我实在受惊太过,必是不敢亵渎的。”“原来如此,”白微说,“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你其实并无坏心,只是不小心同那妖怪有过一段缘分,又恰好想要讨得天玄这两位师长的喜爱。”“至于你接近凤鸣儿,倒不是为了什么改运,毕竟你把这法子当合欢诀练了。如此这般,大约也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一边说一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洛水:“……”她此刻心情颇为复杂。她想好的、没想好的前因后果,眼前这位都给她清清楚楚地列了出来,且算得上合情合理、颇为圆融。虽然听着似有些阴阳怪气,但好歹不像是要把她当场掐死或送去受刑。她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对着她这么一番含糊之语还能脑补得这般完满。由是,洛水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师伯智计过人,风姿湛然,当世无双,弟子如何能不仰慕?今日之事倒是弟子唐突了,只盼师伯莫要责罚。”这“责罚”之语一出,白微就笑出了声来。洛水复又毛骨悚然。他悠悠叹道:“既是慕我已久,为何还要拜入闻朝门下?莫不是我长得不如他?还是瞧着不如他可亲?抑或是闻朝授业有些特别之处?唔……不若我们换个地方,你同我好好说说,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如何?”说罢不待洛水回答,他已施施然起身,朝她伸出手来。洛水如何敢接?侧目看去,见此人笑得月朗风清,似毫无芥蒂。她不动作,他亦不收手,只温声劝她:“若说这授业之道只是给你喂些精水,那我亦是可以的。你想先去藏经阁还是我那处?”“……”“莫不是还想留在这里?可前辈已经快回来了,你也不想看我当着他的面肏你吧?”……真有人的嘴能长成这样吗?如果可以,洛水恨不能抓起手边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这糟心玩意儿堵了。可她不敢,也不能。她只能乖乖伸出手去。白微勾住了她虚软无力的手指,好心提醒:“记得给青先生留个信,免得他担心,不然你又得想办法圆过去,再睡错人可就不好。”……他可真体贴啊。洛水又想哭了。体贴的师伯捏了捏她的手,好生宽慰道:“既然只是一点误会,便莫要担心。我还有些疑问,你若能尽数答了,我不仅可不计前嫌,还再能予你些奖励——”“你放心,我知道的或比你想的还要多些。眼下时间足够,定是能让你满意的。”……【小剧场1】白微:我来这里,只办三件事,搞事,搞事,快乐搞事~洛水:你技术真差。【小剧场2】白微:这题你怎么解?洛水:首先,我们排除一个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