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从修仙的路数而来,于我还是有些耗费心神。”洛水自然劝她好好休息。阿兰大约因为白日与奉茶大吵一架的缘故,眉头郁色始终不散,倒也不推辞,只说闭目养神片刻,倚着软枕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洛水本就不要休息,难得有了上心之事,便拿着一块鸡髓石,刻上五六个飞禽走兽的头颅,反复练习。只是练着练着,渐渐觉出,这点睛之法当真同阿兰所说一般,实在耗费目力心神,她不过刻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目眩,连眉骨亦有些胀痛,饶是她运气凝神的心法,亦觉神气涣散。洛水不得不学着阿兰闭上眼去,想着歇息片刻。却不想屋内昏暖,香气隐隐,不一会儿竟是真睡着了。她这厢呼吸逐渐悠长,睡在脚边的阿兰却是慢慢睁开了眼,神色清明,面上竟是半分睡意也无。阿兰又等了一会儿,方才轻手轻脚地爬下榻去,也不取披风,直接朝外间走去。推门,屋内昏昧的光流泻而出,在门外那人的脚下曳出长长的、不成形状的影子。他本在仰头打量院中的玉兰,抬着手去勾,听见动静,方才转过身来,笑道:“姐姐可让我好等。”语调轻快,仿佛不经意闯错院子的少年。阿兰面色冷淡:“还请仙师莫要这般,我一介凡人却是当真受不起。”“可你屋中那人……”“仙师,”她打断那人的抱怨,“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只盼仙师能遵守约定,救我妹妹出来,放我恩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