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止住扇,上前去扶:“我来得可是不巧了,不知你是要去哪儿。”
袁慈航先叹后笑答:“我如今这身子,便是想去哪儿,二爷也不准,刚听丫头说嫂嫂来了,这才出来的。”
知道不是要出去,宝因方扶着人往房内走,打趣道:“倒是我面子大了,还劳得你们两人一起来迎。”
“不过是来迎自己嫂嫂和大娘娘,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再说嫂嫂的面子自然是大的。”袁慈航走了几步,在榻边坐下,“嫂嫂来找我有何事。”
“闲来无事,一个人坐着也容易发困,便来找你讲谈,正好缓缓午倦。”宝因将人扶好坐下后,自己也款款落座,不过这一会儿,便觉脖颈燥得热,只好挥扇送风,“况且天底下哪有只准你们往我那儿去,不准我来寻你们的理。”又瞧着她已开始显怀的肚子,甚觉欢喜,仔细问过,“孕吐这些可有好转?”
袁慈航手落在微微隆起的腹部,满脸红润,又羞又喜的点头:“好是好了些,不过胸间总还觉得闷,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吐不是,吃也不是。”一面说着,一面又打量宝因的气色,只觉不大好,“倒是嫂嫂近来事忙,怎好叫我还来劳累了你。”
她是六月份探出的孕脉,如今也已四月。
“什么劳累不劳累的,我四处走走反还好些,听说你前几日吐得天昏地暗”宝因看了眼,道,“我瞧着是瘦了些,等过些日子好转,你对那些荤食不再作呕,我再送些滋补的来,还有各类奶酪,也是补身子的,等这阵厉害的过去了,在院子里也可散会儿步,免得等要生时,没力气。”
袁慈航边听边点头,欢喜笑道:“倒是幸好有嫂嫂了,不然我指不定慌张什么样子。”
妯娌两人又坐着聊了会儿天,稍不留神,便是午末。
帘子被挑起,站在房外的男子发觉有除妻子外的另一人,不敢多瞧,立即拱手:“嫂子。”
瞧见林卫铆回来,宝因不再叨扰他们夫妻温情,忙着告辞,走至一处平桥时,又遇见已入仕的林卫罹也刚好下值回来。
他与自己二兄林卫铆一样,是在著作局任职,只是瞧起来却并不快乐。
看见女子,连忙上前,拱手行礼:“见过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