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尖锐硬物抵着小腹的杜衡立刻停止了动作,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是我。”杜衡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地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过,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凌奚在床边放刀大概率就是为了防“他”,或者说是齐文孝。
果然不出他所料,凌奚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是你!你说好不碰我,现在又来干嘛?如果你要硬来,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再开一个口子。”
“再”?
杜衡从他的寥寥数语中得知,凌奚之前就刺伤过齐文孝。
“我只是走错了房间。”杜衡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挪动手打开了刚摸到的开关。
瞬间,刺眼的灯光亮起,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精神紧绷的凌奚更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刃不小心直接刺破了杜衡的皮肤。
“嗯!”杜衡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流出鲜血的小腹和那把刀身闪着寒光的凌厉匕首,还有那双握着刀把微微发颤的素手。
顺着手往上看,杜衡才注意到凌奚那张虽然冰冷一片但明显有些色厉内荏的面孔。
“我只是走错房间。”
“你以为我会信你嘛?”
“你看我身上的伤,你觉得我还心思做这种事嘛?”杜衡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被纱布包扎的地方。
他真不知道齐文孝这个黑帮老大怎么当的,就连包养小情人都包养的那么失败,不仅“吃”没“吃”上,还被小情人捅了一刀。
听了他的话,凌奚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胸口都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被他推了一下胸口那处现在还隐隐有血色泛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刀尖从杜衡的小腹中拔了出来。
杜衡赶紧用手捂住了那处伤口,然后拿起他刚脱下的衣服就要下床,可是却被凌奚制止了。
“别动,伤口会裂开。”凌奚说着将刀身还沾着鲜血的匕首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下了床从柜子中拿出了医药箱。
见凌奚拿出药品和伤口贴给自己包扎,杜衡觉得有些奇怪。
他本来以为以凌奚对齐文孝的憎恨程度,就算凌奚信了也会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然后把他赶出门的。
也许是看出了杜衡的疑惑,凌奚主动解释:“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从前他极其厌恶齐文孝看着他那种淫邪恶心的眼神,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齐文孝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清澈,让他隐隐有种错觉……
“咳,是嘛?”杜衡脸色控制不住地发白,但还是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死里逃生,人总会有点变的。”
凌奚见他嘴唇都没了颜色,还以为是流血过多导致的,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的动作很熟练,不过一会就帮杜衡处理好了腹部以及胸口上的伤处。
“好了,你可以走了。”
杜衡一边套上睡衣,一边下了他的床,刚要走出门,就听凌奚淡淡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
“谢谢……你的晚餐。”
“没事。”杜衡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叫佣人送到他房间里的那顿晚饭。
这倒不是他为了扮演齐文孝才向凌奚示好,而是因为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知道饿肚子睡觉的难受,所以才擅作主张。
他朝着凌奚摆了摆手就走出了房间,没有看到凌奚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在他的背上停留。
第二天,杜衡的生物钟六点就把他叫醒了,不过他想着齐文孝这种二世祖不可能这么早起床,所以硬生生在房间里拖到十点才下楼。
不过饶是这样,佘子苓看着他下楼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
“这么早起啊?”
杜衡听了他这句话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嘴角抽搐着说了句:“要去凌奚家吃饭,所以醒得早了点。”
“礼品都给你准备好了,要不要看一看再放到车子上?”佘子苓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堆包装十分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物。
“你做事我放心,哪用看啊,叫人搬上车就好了。”杜衡不禁在心里再一次夸起佘子苓的靠谱,就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事都安排得十分妥当,简直居家必备。
此时,凌奚也穿戴整齐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条纹衬衫和水洗牛仔裤,虽然简单但看上去更加清爽,颇有少年气息。
和本就长得偏成熟又一身西装的杜衡站在一起,连杜衡自己都觉得他像是诱拐男大学生的怪叔叔。
“准备好了吗?”凌奚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杜衡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就听佘子苓说道:“都好了。”
他说完还拍了两下手掌,然后就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还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从门口走到他身边。
“这是大b,我们湾区那个堂口的红棍金牌打手,我调来保护你的。”
“好。”杜衡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