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江明御本能地挽留,跌跌撞撞地往oga的方向追,可走了几步,天旋地转,所视之物都变得扭曲。
他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缓解痛苦,吸入肺腑的空气像是刃一般剐着他的皮肉,alpha竭力地朝方桥伸出手,再也支撑不住咚的跪倒在地。
方桥的背影是那么近又那么远,变得虚无飘渺,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江明御既奢求oga回头看他一眼,又唯恐自己的丑态落入oga的眼里。
在这样极端的挣扎中,方桥竟去而复返,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江明御乌沉沉的瞳孔因为剧痛已有些涣散,却还是目不转睛地仰视冷光中模糊的脸庞。
他嗅到了浅淡的茉莉花香。
下一秒,一双微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
方桥俯身吻住了江明御的嘴唇。
像有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alpha眉眼间的浓郁雾气,彩霞与朝阳随之而来,整个世界都披上了堂皇的光,变得五彩斑斓、花簪锦簇。
江明御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感受柔软的唇瓣挤压着他的唇肉,半垂着的双手掐住oga的腰,于是方桥也自然而然地跪坐下来。
现在他们是平齐的了。
alpha如荒漠中渴水的旅客,急切地汲取甜美的甘露,反客为主将oga揽入怀中。
浓郁的茉莉花香和薄荷香在湿吻里纠纠缠缠。
江明御怕这是一场空梦,牢牢地锁住方桥,掌心贴住oga单薄的背脊,呼吸喷薄间,唇齿碰撞。
方桥有些招架不住alpha凌厉的进攻,喘息着偏过头,可只是一瞬,又被堵得严严实实。
方桥的手攀在江明御的肩膀上,收紧了又收紧,抓出了褶皱。
分开时,alpha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急迫的呼吸里,有温热的水液浸湿了oga的衣襟。
江明御像只被抛弃过缺乏安全感的犬类动物,团团将方桥抱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再次被收编。alpha沉闷的嗓音带着一点水汽,“方桥,是你先亲的我,你不准耍赖不认账。”
方桥没说话,安静地被alpha抱着。
心中的那些坚持与挣扎在这一刻如同大厦倾倒。
他可以无视江明御的痛苦大步离开这里,也未必要管江明御的死活,就算是这样,江明御也不会胁迫他。可当听到身后之人倒地的声音,他却再也挪不动步伐。
方桥总是觉得江明御太逞强,他又何尝不是口是心非?
就这一次,让他赌一回,如果输了,他也不缺乏从头来过的勇气。
被抱得太瓷实,方桥喘不过气,轻轻地推了下江明御。
alpha抬起头来,那张煞白的脸终于有了点血色,连带着眼尾都是红的,他动也不动地看着方桥,怀揣着期待靠近,在oga的唇上啄了一口。
方桥没躲。
江明御像得到了全世界最丰厚的奖赏,又亲亲oga的眉心、眼睛、脸颊和嘴唇。
方桥都没躲,任alpha亲,用信息素抚慰alpha焦躁不安的情绪。
他的手慢慢摸到alpha的腕上,低声,“取下来吧。”
江明御静望着oga,喉咙发涩,“没有这个,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话中有话,方桥听出来了,撞进alpha深邃的眼睛,片刻后,近乎是纵容地道:“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
方桥的信息素就是alpha最好的抑制剂,而现在,他默认alpha可以向他索取。
屋内静了一瞬。
束缚alpha多年的电击器被甩到角落。
江明御抱着oga跌跌撞撞倒到床上,低眸凝视着光晕里温柔的脸庞,他喘得很厉害,“我可以亲你吗,方桥?”
回应他的是方桥伸手攥住了他的领子,轻轻一拽,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可江明御想做的不止这些
顶灯照亮大床的春光,满室扑鼻的茉莉花香在空气里荡漾。
方桥想,他也许不够洒脱,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无谓再扭捏,人这一生总要冒险一次——oga闭眼回应了alpha热切的吻,任由薄荷气息将他淹没。
作者有话说:
来都来了,浅do一个!
翌日午后,方桥是被江明御亲醒的。
濡湿的吻落在他的后颈,想忽略都无法忽略。
他一动,捁在他腰间那双手收得更紧,将他整个人都拖到了怀里。
江明御小狗一样地凑上来,声音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方医生,早。”
方桥莫名有些脸热,被子下的身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alpha略高的体温小火炉似的贴着他,贴得太紧太密,他仿佛能透过胸膛听见alpha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和他的交叠在一起。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