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方桥落下的衣物,他扯过抱在怀里,深深汲取布料上残留的茉莉花香
凌晨一点多,睡梦中的方桥被吻醒。
这实在是太过于寻常的现象,他翻了个身,人还没醒,双臂先条件反射地攀住alpha的肩膀,迷迷糊糊里打开了唇瓣让江明御的舌头闯进来肆意攻陷。
他的实验似乎并没有得到验证,alpha虽然吻得又深又急,却远不如前几次易感期时那么狂躁。
是他多疑了吗?
方桥的舌尖被江明御裹进口腔里,吃糖一般舔舐吮吸,酥麻感一路抵达舌根,他有种江明御要把他整个人吃下去的错觉,退开了点,alpha却摁住他的后颈不让他有逃离的可能性。
薄荷香像鞭子一样击打着方桥的神经。
也许只是受信息素的影响,他有些动情,睁开被亲得湿润的眼睛,与近在咫尺的alpha对视。
一个眼神就能体会他的意思,但江明御出乎意料地将他半掀起的衣服又拉了回去。
方桥略显错愕地愣了愣。
江明御用指腹摩挲他红肿的唇舌,“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alpha说得太小声,方桥意识浑沌听不清,想呼吸新鲜空气精神一点,但满屋子都是alpha的味道,越是吸入越是不清醒,他闭了闭眼,“你说什么?”
江明御沉吟,“没什么,睡吧。”
他已经给过方桥机会,是方桥自己不珍惜。
作者有话说:
躲起来打抑制剂的小江(泪眼汪汪):我才不要让老婆看到这样丑丑的我5555
与往常没什么分别的日子。
方桥结束一天的工作,与同事道别,在候诊区见到了容昀。
他跟烧伤科的同事讨了新的修复药膏,贵是贵了点,但据说祛疤效果不错。容昀的手纤长柔美,虽指腹有不少薄茧,但不失漂亮,这样的一双手若留下大面积的疤痕就太可惜了。
容昀坐在副驾驶座,乖巧地伸出手。
取纱布,消毒,涂药膏,方桥的动作一气呵成,轻柔又利落。
容昀的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但担心少年会疼,方桥还是凑得很近边上药边轻轻吹气,时不时看一眼容昀的状态,低声说着话。
从容昀的角度看去,方桥清俊的眉眼近在跟前,黑长的睫毛半垂着,遮住了一双柔和似水的眼,他不自觉地微低下脑袋,想要靠得更近些。
察觉到容昀接近的方桥半抬起眼,询问,“弄疼你了?”
容昀半羞半怯抿着红润的唇,情不自禁喃喃,“方桥哥”
叩叩——清脆的玻璃声打断车厢内的安谧。
方桥越过容昀的肩头,循声望去,待看清车窗外的身影,陡然一惊,寒意像蛇信子一路从腿肚子舔到了心头。
只见江明御环臂站在车窗外,唇角浮现一点笑意,眼底却浸着腾腾怒火。
江明御仍是那副好容貌,可此情此景堪称惊悚。
容昀亦回头见到了alpha,受伤的手慢慢握住了。
方桥向来处事不惊,但如此的意外的状态依旧让他罔知所措。
他愣了几瞬,江明御等得不耐烦了,又屈指在窗上敲了两下,清亮的声音被厚玻璃削弱,叠着层层威压,“开门。”
方桥看了眼容昀,少年显然也有些慌乱。
他深呼吸两口气镇定下来,快速做出决定,说:“你在车上等着。”
容昀像是怕他出事,担忧地望着他,还抓了下他的手腕。
方桥给予一个安抚的微笑,拂开少年的手,下车绕到江明御身边。
alpha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可浑身散发着刃一般的戾气。
越是平静的海面底下越是波涛汹涌。
方桥心中不安,他宁愿江明御当场发火,也好过如此镇定。
他一出声,被alpha抬手的动作打断。
江明御居高临下睨着眼看他,“你跟我的事回家慢慢算。”alpha抬了抬下颌,“开门。”
方桥低语,“明御”
“我让你开门。”江明御扬声,又冷淡地笑了笑,“你放心,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大马路上我不想做出有失身份的事。”
alpha看了眼腕上的机械表,“现在这个时间点,你们科室应当不用再开交流会了,那你正好还可以送他回家,不介意带上我一起吧?”
“交流会”三个字特地咬了重音,方桥的一颗心刹时沉到湖底。
他侧目看了眼副驾驶座,终是依照江明御所言开了后车座的门,alpha冷哼一声,弯腰坐进了车内。
方桥也上车,却没有发动车子,透过车内视静对上江明御冷厉的眼神。
容昀许是没料到江明御会上车,惊讶地看向方桥。
江明御好整以暇地靠着,巡视一圈,“愣着干什么,开车啊。”
方桥张了张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