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一下子睁开了眼,姬别情已经在一边笑起来,“看来咱俩彼此彼此。”
午饭没有好好解决,运动量太大的结果当然是很快就饿了,姬别情的肚子早就不争气地叫嚣好几回了。他揉揉祁进的头,从床上坐起来,“快走吧,洗个澡我们下去吃饭。”
只是普通的做爱而已,姬别情有信心祁进的身体不至于承受不住这点运动。但奇怪的是祁进并没有起身,而是按着肚子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姬别情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最懂怎么样展示自己的优势,抓住姬别情的软肋。他做祁进的兄长时间也不短,对祁进有本能的怜护之心,虽然他理智上明白已经完全成长到优秀独立不需要依靠自己的地步,感情上却还是在这种方面不堪一击。祁进用这样软绵绵的眼神看着他,姬别情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答应。
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他只能又弯下腰,按摩祁进的肩膀后背,问他怎么了?
祁进的嘴唇张张合合,吐出吓人的语句。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熊肉?”姬别情嚯得一声,打开菜单,看了两遍,又不满足似的离开桌子,绕过去走到祁进的旁边。侍者很有职业素养,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给到他们。姬别情轻车熟路地搂住祁进的腰,然后往下,再往下,轻轻按了按某个私密的地方。
“值得尝尝。”
祁进呼吸一滞,修长的手指攥紧餐巾又缓缓放开,不自觉的蹭着姬别情的手指。
他们的动作暧昧但克制,虽然不确定侍者有没有察觉出问题,至少另外的两桌食客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举动而报以关注。
谁能知道呢,眼前这个端正有礼还带着点高傲的疏离感的人,竟然被注入了男人的精液,还塞着硅胶玩具,满满堵着穴口不让那些液体流出来。
姬别情回到座位上,把菜单还给侍者,指尖还回味着之前把肛塞插入祁进身体里的的触感。淫靡的湿滑和黏腻缠绕在手指和他身体里,无机质的东西在那粉红的穴口进进出出,因为灌满身体的白浊发出下流的声音。祁进剧烈的喘息着,咬着唇忍耐呻吟,然后就这样擦干净皮肤后穿上内裤,又穿戴整齐,把淫荡的一面留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
刚才的触碰让人身体燥热,祁进舔了舔嘴唇,端起餐前酒小口抿着。他本来不喜欢喝太过甜腻的东西,这口加了奶油的鸡尾酒不是他的口味,但眼下似乎又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安抚躁动的情绪。
另外的两桌客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语言,或许都是背包客吧,一顿饭下来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一起进山,等待极光。这种天象是要看运气的,即使是天文学家也拿捏不准他来的时机。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见过极光,于是正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那是在十二月,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他跟朋友在山里把时间都过模糊了之后,终于看到了女神的真面目。他们不停地发出“wow”的惊叹声,祁进听得津津有味,卷起烤熊肉咬一大口,充分咀嚼后自觉或不自觉地舔舔嘴唇,再继续下一口,或者用柔软的唇裹住勺子,喝一口浓汤。
姬别情听不进去隔壁桌的英文,注意力全都被别的事情影响了。
这样美丽的餐桌,这样美味的食物,这样……
“hi,guys,”大概是感觉到了祁进的视线,邻桌的有个白金色头发的小伙走到他面前,自然熟稔地打起招呼,“你们也是来看极光的吗?要不要一起,我们都约好了。”
姬别情从食物里抬起头,向后靠在椅子里,手臂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看向来人,并没有说话。
祁进睐了一眼姬别情,摇摇头,“不,我们只是来度假。”
来人耸耸肩,“来乌茨约基无非是为了看极光,你们的假期如果看不到极光不是很可惜吗?”
姬别情低头喝酒,他用手指轻触杯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吸引了祁进的注意力。姬别情微微摊开手心,给他看藏在手里的东西。
在看到那个小小的黑色盒子的时候,祁进皱起眉毛瞪了过去,姬别情却全然不理会,若无其事地打开了开关。祁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身体里的小玩具存在感太高,他努力喘息着才能平稳自己的身体和表情。可是旁边的小伙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极光有多美,如果在山里看到极光那更是美不胜收摄人心魄的景象,而且……
见到极光的人会幸福,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祁进深深吸了口气,他的身体有轻微的摇晃,忍耐的表情别有一番风情。但他眼神冷静地坚持拒绝道:“真的不必,我们还有其他要做的事。”
“确实,”姬别情抬了抬下巴,“除了极光,还有更多美景值得欣赏。”
小伙子只能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说了句打扰转身离开。随着他回到座位,姬别情也关掉了手里的开关,祁进皱着眉,抓着桌边缓慢平复心情和身体,不停咳嗽着。
姬别情这时候心里又涌上些怜爱和不忍来,连忙给他递纸巾和水。
“我的错我